語落,幾個護衛將她摁在長杖上。
沈蕪拼力掙扎,看向沈槐中嗓音嘶啞怒吼:“父親,難道這是你的意思嗎?”
沈蕪看向沈槐中,沈槐中背身而立,似乎壓根沒有要管她的意思。
是了,沈蕪冷笑,沈槐中從來都是這樣的人,有利就求,沒利就拋之腦海,對阿娘是這樣,對她也是這樣。
沈蕪看向沈致:“沈致,你今天最好打死我,打不死我,擇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沈致雙目欲呲:“你不過是個害人精,死了又如何,今日不打死你,我就不信沈!”
說罷沈致甚至要親自上場,奪過廷杖一杖打在她的脊背上。
脊杖比臀杖要狠,這一下下去,沈蕪喉頭一甜,頓時鮮血從口中冒出,沈致是下了死手了。
“你這個賤人,早知如此,當年就該把你扔進你娘的棺材里去!”
沈蕪聞嗤笑出來,抬眸間眼底滿是狠戾:“沈致,你有什么臉說這話,你別忘了你不過是個野種,是沈槐中與柳繡鈺背著我阿娘在外生的野種罷了!我阿娘在世時,你就像暗光里的老鼠,見不得人上,一個上不了臺面的東西有什么臉說這話。”
語落,沈槐中心驚,看向沈蕪眼里滿是震驚,難不成這丫頭已經知道沈致是他親生兒子了?
沈蕪的話徹底激怒沈致,沈致加重力道,狠狠朝她脊背打去,力道大得仿佛真的要將她打死。
沈蕪看向伯爵府門口的方向,她記得司懨說過今日會派下人來接她,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不知道她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她現在甚至有些后悔,后悔沒有多買幾個侍衛,后悔將這些人救回來,哪怕是流放,她也該在流放路上將這些人毒死才對。
一旁的碧落與兩個護衛忙掙脫上前護住她,幾杖打在這三人身上,可三個人抵不過十幾個護衛,再次被摁了下去。
沈致又一杖打在她脊背譏諷嘲笑:“你以為你又是個什么上得了臺面的東西?你以為滿京城的人不知道你跟司懨的關系嗎,你們在將軍府日日宣淫的時候,你又見得了什么光?如今滿京都在議論你不過是個被千人枕萬人騎的貨,丟人現眼,如今打死你也算是給我們沈家清門面!”
沈致又一杖狠打下去:“如今司懨不在京中,宋奕珩也不會來救你,今日你死定了!”
這一杖下去沈蕪只覺頭昏眼花,脊背仿佛要斷了般沒有了知覺。
瞧見她快死的樣子,沈致冷笑一聲:“你這個與司懨茍且上不得臺面的賤人,今日就送你去跟你娘團聚!”
那廷杖近在眼前,沈蕪想躲,可是四個護衛將她摁得死死的,她壓根就動彈不得。
她真的要死了嗎?
這一刻,時間仿佛都變慢了些許。
這時,那廷杖再次朝她打下去時,忽地遠處飛來一柄劍,將那廷杖擊落。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