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眼看見?”張建軍翻了個白眼,“你哪只眼睛看見了?你不是在自己屋里嗎?墻是透明的?
再說了,她是我媳婦,我疼她還來不及,我打她干嘛?她肚子里那還是我的種呢!我圖什么?”
他這番顛倒黑白的話,說得是臉不紅心不跳,仿佛他才是那個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趙富貴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他看向林母,又看看周圍的村民,問道:“事發的時候,有誰看見了?”
院子里一片寂靜。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了搖頭。那會兒天剛亮,又下著雨,家家戶戶都關著門,誰會注意到別人家的事。
沒有證人,林曉翠又昏迷不醒,無法對質。
趙富貴只覺得一陣無力。他狠狠地瞪著張建軍,語氣嚴厲地警告道:“張建軍!我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林曉翠現在因為你躺在床上半死不活,這是事實!
從今天起,你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待著,照顧好她!
要是再讓我聽到你鬧出什么幺蛾子,我絕不輕饒!”
說完,他也只能不耐煩地揮揮手,“行了,都散了吧!該干嘛干嘛去!”
林母還想再鬧,卻被幾個鄰居七嘴八舌地勸著拉走了。
張建軍撇了撇嘴,吊兒郎當地轉身離開,那背影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悔意。
這場為林曉翠討公道的鬧劇,就這么不了了之。
牛棚里,蘇晚剛剛喝完半碗冷掉的粥,正想靠著椅背歇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捂著肚子,臉色蠟黃地跑了進來。“蘇蘇知青”
蘇晚立刻站了起來。“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從早上起來就上吐下瀉,肚子疼得厲害,快快不行了”那漢子說著,彎下腰就干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