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看著他的反應,心里的石頭落下了一半。
她繼續輕聲說道:“我爺爺叫蘇傾年,不知道老先生可曾聽說過這個名字?”
蘇傾年!
這三個字一出口,老者端著水碗的手猛地一抖,碗里的水都灑出來幾滴。
他臉上的驚訝徹底變成了駭然,他瞪大了眼睛,仔細地,重新打量著蘇晚,仿佛要從她的眉宇間找出什么熟悉的痕跡。
半晌,他才長長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份駭然變成了恍然大悟,又帶著幾分哭笑不得的感慨。
“原來是蘇老哥的后人!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他不再有任何懷疑,將碗里的水一飲而盡,然后鄭重地將空碗還給蘇晚。
“老朽陳伯,與你爺爺是舊識。當年承蒙他指點過幾分醫術,一直感念在心。”
陳伯的嗓音里帶上了幾分唏噓,“既然是蘇家的后人,那這位小同志的腿傷能有此奇效,便不奇怪了。”
他主動為蘇晚的“奇跡”找到了最完美的解釋,并且深信不疑。
陸封馳站在一旁,沉默地聽著這一切,他看著蘇晚,眸色深沉,變幻莫測。
陳伯又道:“大水無情,村里肯定有不少傷員。我這次本就是進山采藥,既然被困在此處,便留下來盡一份力。”
他說完,對著蘇晚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那眼神里有贊許,有釋然,還有一種“我懂,我不問”的默契。
隨后,他便背著藥箱,轉身朝著村里人聚集的地方走去。
陳伯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
牛棚門口,只剩下蘇晚和陸封馳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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