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帶著劫后余生的瘋狂,也帶著原始的、不加掩飾的占有欲。
空氣被盡數掠奪,蘇晚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攀附著他堅實的臂膀,承受著這突如其來的、幾乎要將她拆吃入腹的狂熱。
山洞里噼啪作響的篝火,似乎也無法與此刻唇齒間的溫度相較。
直到肺部的空氣徹底告罄,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昏厥過去,陸封馳才終于結束了這場漫長的掠奪。
他沒有完全離開,而是微微松開了些許,用額頭抵著她的,滾燙的鼻息交織在一起。
兩個人都劇烈地喘息著,胸膛起伏不定。
洞里明明寒風陣陣,可他們周身的空氣,卻灼熱得能將巖石都融化。
蘇晚的臉頰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那雙清澈的杏眼里,此刻水光瀲滟,混雜著羞憤、惱怒,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迷亂。
她終于找回了一點力氣,雙手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想要將他推開。
“你”
她剛說出一個字,就被他更加用力地禁錮住。
那雙鐵臂,將她牢牢地圈在懷里,分毫動彈不得。
陸封馳垂下頭,粗糲的指腹帶著灼人的溫度,輕輕摩挲過她被吻得有些紅腫的唇瓣。
那動作帶著一種安撫的意味,可他說出的話,卻充滿了不容抗拒的命令。
“不準跑。”
他的嗓子依舊粗糲,每一個字都砸在蘇晚的心尖上。
蘇晚渾身一僵,推拒的動作停了下來。
她從他那雙漆黑的眸子里,看到了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偏執的、幾乎要將她吞噬的火焰。
那是失而復得后,唯恐再次失去的瘋狂。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洞內氣氛曖昧到極致時,一陣更猛烈的冷風從洞口灌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