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加了蜂蜜的粥,被蘇晚吃得干干凈凈,連碗底都刮得锃亮。
胃里暖烘烘的,心里也像是被什么東西填滿了,甜絲絲的。
她忍不住想,陸封馳這個男人,真是個矛盾的綜合體。
外表冷得像塊冰,能凍死人。
可內里,卻又藏著一股笨拙的、滾燙的溫柔。
這種反差,真是
要命。
蘇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里全是男人那張漲得通紅的臉,和他落荒而逃的背影。
她抱著被子,忍不住在黑暗中偷偷地笑出了聲。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主。
這純情的勁兒,太對胃口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
知青點的另一頭,張建軍破天荒地起了一個大早。
他對著水盆里自己那張還算英俊的臉,左照右照,仔仔細細地刮干凈了下巴上冒出的青茬。
然后,從箱子底翻出了一件嶄新的白襯衫。
這還是他從城里帶過來,準備在重要場合穿的,一直都舍不得。
可今天他換上襯衫,扣子一絲不茍地扣到最上面一顆。
又用手沾了水,把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每一根發絲都服服帖帖。
做完這一切,他再次看向水盆。
水面倒映出的男人,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對著水面,練習了好幾遍自以為最迷人、最深情的微笑。
嗯,完美。
張建軍滿意地點了點頭。
蘇晚那個女人,鬧了這么久的別扭,也該夠了。
他今天就給她一個臺階下。
她肯定會感激涕零,哭著喊著撲回自己懷里。
想到陸封馳,張建軍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
一個連路都走不穩的廢物,也配跟他搶女人?
簡直是笑話。
蘇晚今天要去村大隊部,給王嬸子家的小寶復查。
她剛走到衛生所門口,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蘇晚。”
一道刻意壓低,顯得溫柔磁性的聲音響起。
蘇晚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