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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淮陽行

      原則上,淮陽、睢寧、宿豫以三縣都暫時編入淮安府管轄;知縣、縣丞、教諭三職,由江寧選派;吏員由淮安府從地方士紳里撿選,紅襖軍在名義上接受淮東軍司的節制——為了這事,淮東也是差點跟江寧掀桌子大吵。

      考慮到淮陽軍鎮的糧餉由劉庭州負責的軍領司統一支度較為便利,而淮東在幕后促成此事,要沒有一點利益,也很難讓淮東心服,江寧最終在這事上低頭,使得淮東軍司成為有節制軍鎮之權的大藩。

      江寧只同意以兩萬兵員、每人每月四斗糧、三錢銀給淮陽軍鎮供餉,劉妙貞、馬蘭頭是希望能保留當初與淮東暗中約定的三萬兵員——這三萬兵馬是淮泗流民軍經歷這些年戰事淘汰出來的精銳,不要萬不得已,劉妙貞、馬蘭頭又怎么肯將這些兵馬散掉?

      劉庭州這次過來,帶了一些讓步的條件,就是在按兩萬兵員拔給的錢糧基礎上,再添一部分,由紅襖軍內部統籌。兩淮鹽銀每年不過一百八十萬兩,江寧撥給淮陽軍鎮的錢糧以二十萬兩為上限,差不多已經是江寧的極限了,要用銀子的地方太多。

      當然,江寧愿意每年撥出二十萬兩銀子,又封官賞爵,在江寧諸公看來,已經是十分的慷慨,但遠遠解決不了紅襖軍的問題。

      將卒每人每月食四斗糧是足夠了,關鍵是餉銀上。

      換往他時,三錢銀能買六七斗米糧,將卒拿來養家也勉強夠了,再說家里多少有些田地耕種,日子過得不差。此時,三錢銀在前面的濠泗等地,僅能買兩斗糧,到淮東稍好一些,能多買半斗,但運到淮陽,算上運錢,也相差無幾。

      而紅襖軍流竄過來,家小并無耕作之田,兵卒的家小僅三錢銀餉維生,實際僅能吊一口命。

      這還是以兩萬兵員計算的,要是給三萬人一攤,情況將更加的窘迫——當然了,這要比最艱難的時候好得多,所以也沒有什么不能讓步的。

      關鍵進入淮泗后,除了紅襖軍保留完整編制之外,還有五萬多流民軍就地解散,作為難民分散到鄉野村寨接受救濟——這部分流民軍加上家小,就超過二十萬人。除了這些之外,在淮泗地區差不多還有近十四五萬的戰爭難民。

      除了紅襖軍及家小外,其他滯留在淮泗地區的難民總數,經過初步統計,差不多有三十六萬人之多。

      江寧主張將這些難民從淮泗地區驅逐出去,令他們各自返鄉。

      “桿爺,你說說看,連一點糊口的口糧都沒有,就給逐出淮泗之后,要么餓死在路上,要么就再扯著旗子造反的,”李良憤憤不平的說道,“江寧懷著怎樣的意思,我們怎么想不到?他們還想欺我們是傻瓜蛋!他們就縱容流民生事,再派遣我們去鎮壓——娘的,我們能做這種過河拆橋的事情——再說了,就算紅襖軍及家小保存下來,其他的,也多是沾親帶故、鄉里鄉鄰的,真就忍心將他們逐走,不管他們死活?”

      “啪!”孫壯一口將酒喝盡,將豁口的碗頓在桌上,沒有說什么。

      “淮東那邊,今年還能不能有米糧節余?”李良問了一聲。

      在過去小半年時間里,淮東暗中輸送了近二十萬石米糧過來,才是紅襖軍在淮泗穩定陣腳、三四十萬流民能夠存活下來的關鍵。

      在四月下旬,林縛奔襲浙東,淮東軍兵力急劇擴張了近一倍。

      劉妙貞、馬蘭頭自然還想繼續得到淮東的暗中支持,但是淮東兵馬擴張到六七萬人,還能有多少多余的財力?他們不曉得淮東的運作方式,只能以常規的思維去推測淮東的財力。特別是津海糧道停了之后,淮東也失去最重要的一項財源。

      再者他們正式接受朝廷招安,也僅是名義上接受淮東軍司的節制,糧餉改由劉庭州控制的淮東軍領司撥給,也沒有道理再要淮東暗中支持錢糧。

      江寧愿意撥給的錢糧,只能夠勉強養三萬人馬及家小。

      不要說三四十萬流民、難民會跟地方勢力爭地,處置不好,會誘發尖銳的矛盾,就算淮陽、睢寧、宿豫三人有足夠的荒地安置這么多人,以當前這么高的糧價,江寧少說要拿出六七十萬兩銀子出來,才能將這么多人安置下去。

      兩淮鹽銀是還能擠出一些出來,但是諸方勢力都盯著兩淮銀,岳冷秋等江寧諸公,甚至包括顧悟塵在內,哪個愿意將兩淮鹽銀浪費在流民身上?

      “宿豫、睢寧,說好了不能跟地方爭地,淮陽這邊應該能開墾種些地,”孫壯問道,“這邊不會一點收成都沒有吧?”

      “有,這個也沒有什么好瞞桿爺您的,”李良說道,“不過實在是難看得很,你一路走過來,也能看到,淮東這邊開的田,今年能有兩三萬石米糧收成就頂了天!”

      “我過來,聽大人的意思,是還能支持這邊點,但具體的數字在秦爺的肚子,我也不曉得。”孫壯說道,他也擔憂,淮東占的地方就那么一點,能籌到糧食還真是有限得很。

      “有就成,”李良說道,“只要勒緊褲子能熬過去就成。”

      孫壯怕秦承祖有事吩咐他,也沒有在外面跟李良多聊,便回了驛館。與李良所說的話,孫壯也沒有瞞著秦承祖,大體略述了一遍,蹙著眉頭問道:“淮陽才能收兩三萬石米糧,當真是太缺了,淮東能擠出多少來?”

      “騎都尉可是從三品的武將,你拒絕了倒是不可惜?”秦承祖問道,“淮東這邊頂多能幫你請到昭武校尉銜,這前前后后差了三四檔……”

      “朝廷的鬼撈官有什么好做的,我欠大人沒有還上,朝廷讓我去做王爺,都沒有好值的。”孫壯說道。

      “……”秦承祖笑了笑,說道,“淮東是還能擠出一些糧食來,但跟好鐵要用在刃口上一樣,淮東目前在北線以構造防御東胡人的防線為主,擠出來的糧食怎么用,都要圍繞這個來。你來說說看,北面的防線要怎么構筑才算好?”

      “溝渠都廢了,除了幾條大河外,東胡人涌進來,怕一直到淮河才能收住腳,”孫壯說道,“淮陽這邊,要有可能,淮陽城墻外面要覆一層磚,圍著淮陽筑堡寨,往東北方向斜,跟汴水接上,再與睢寧接上——只是這個還不夠好,要能將陳韓三的龜腚子捅掉,拿下徐州,北線就舒服多了!”

      “短時間里不可能,不要想這個心思了。”秦承祖說道。

      陳韓三能掙扎活下來,還越活越強,不會沒有他的過人之處。

      陳韓三握著兩萬精銳,對這邊的警惕心極強,守的又是徐州這座雄城,外圍城池也多控制在他手里,淮東能拔掉陳韓三極難。

      再說,江寧與北面的梁家也不會坐看淮東去打陳韓三。一旦淮東發兵打徐州,江寧也許會遲疑、猶豫,梁家幾乎是肯定會率兵援徐州與陳韓三聯軍對抗淮東的——那時不要說聯軍對抗東胡,內部必先四分五裂。

      “沒有徐州,淮陽、睢寧兩邊連著,就難看多了,”孫壯雖說在兵法上的造詣不如張茍,但畢竟做過一軍之帥,眼界還在那里,不是常人能比的,說道,“那就要照大人所說,要盡可能加強紅襖軍了——眼下的紅襖軍有三萬精兵,要是能吃飽飯,戰力也就跟長淮軍相仿,但缺少能壓制騎兵的弓弩,這一點跟長淮軍差太多,有時候只能拿人命去填。東胡人要有一萬騎兵漏進來,紅襖軍也只能躲到城寨里。一定要野戰的話,多造些戰車,用大盾跟長槍硬扛,但也僅是勉強能守住陣腳。胡人精騎射,不會硬沖步陣,慣先打側翼,用弓弩射殺,步陣要有一角扛不住,這野戰就要敗了!”

      “雖不夠精細,但也大體不差,”秦承祖說道,“大人的意思,要是不覺得屈了你,我倒有些東西能教你!”

      “那我給老爺子您叩頭了!”孫壯爬起來跪地上叩頭。

      “起來吧,”秦承祖攙他手臂,說道,“僅學兵法只是小乘,大乘是政事。淮泗的情形,你也深有體會,幾萬精兵實際不能構筑抵御東胡騎兵滲透、突破的堅壘……”

      這會兒有人進來通報李衛回來了,秦承祖讓人快將他進來。

      “談來談去,江寧頭上是一根毛都不肯再拔了,”李衛苦惱的說道,“要照大人的意思,在淮陽、睢寧北構筑防線,就不能讓丁口疏散到北面去。還要盡可能做好接收下一波難民從北方大規模涌來的準備——防線以南到淮河,能用來安置流民的土地太有限。還有,北線到底能撥多少物資!”

      “不算上泗陽、山陽及沭口第二防線的投入,”秦承祖說道,“米糧到處都緊缺,要備津海難民南下,沿線少說要鋪三十萬石米糧下去,才能保證不餓死人;在年底之前,能擠給淮泗的,最多只有四十萬石糧。”

      孫壯原以為會減,沒想到不減反增。到年底還有七個月不到,投入四十萬糧,也就是說每個月能投入六萬石,比之前多出五成。關鍵接受招安后,江寧那邊每個月差不多也能拔一萬兩千到一萬四千石米糧,比年初起的境遇,堪說天差地別,甚至連普通難民都能吃個半飽。

      當然,好鐵用在刃口上,這么多糧食怎么用,淮東自有定計,不會白白的去養這么多人,讓他們每天能夠躺太陽心下睡覺。

      “夠了,”李衛說道,搓著手,說道,“任江寧機關算盡,大人所行才是大道之術,這雜儒之爭,我算是徹底服了,”又問道,“淮東能擠出多少鐵料來,鐵料很關鍵,光吃飽飯還不管用。”

      自紅襖軍東進以來,淮東雖每月暗中輸糧,但對鐵料等戰略物資控制極嚴。要加強紅襖軍的戰力以及淮泗地方墾荒屯種的能力,鐵料是必不可缺的物資。

      “毛鐵料給了一百萬斤、精鐵料給了三十萬斤的上限,這個應該能管足了用!”秦承祖說道,“看情形會撥一些鎧甲過來。”

      “呵!”李衛笑道,“來時你說要給劉庭州五萬斤鐵,我心里還在打九九,真是小看秦先生跟大人了……”

      “大人去年年底就定下崇州、山陽兩地鐵場的鐵料產量合計要超過七百萬斤,要求開通海東與崇州之間的煤鐵船,好些人不理解,我也打過猶豫,”秦承祖說道,“看來還是大人早有算計……”

      鎧甲打造最難,普通刀具、槍矛以及箭簇,只要有鐵料供應,淮泗也能聚集一批工匠打造,這樣就能補充普通兵械的不足;而打造農具而更簡單。

      東胡人即便打下燕京,也需要調整一段時間,再沖擊梁家在沿黃河兩岸構筑的防線,最快也會等到年底才會有大規模的騎兵漏到淮東來。

      林縛是想紅襖軍在外圍構筑第一道防線,以鳳離營為主力,圍繞淮河在泗陽、沭口、山陽構筑第二道防線,確保淮東內線的生產不受到干擾。

      只要紅襖軍守住淮陽,實際對濠泗以及更內線的東陽等地有極強的屏蔽作用,東胡騎兵只能更往西,從壽州、南陽方向尋找突破口,林縛這時候也顧不得考慮那邊的事情。

      當然了,淮東雖然為北線準備了這么多物資,但也是要拿這些物資為條件,促使紅襖軍配合淮東在北線的部署。

      秦承祖拉李衛在靜室里商議了許久,由于下午劉庭州與劉妙貞、馬蘭頭諸將談得不是很愉快,入晚后,馬蘭頭、李良代表紅襖軍諸將在驛館請劉庭州、秦承祖、李衛、孫壯等人用宴,劉妙貞沒有出現。

      沒有酒,只有一些野味,說話也不投機,晚宴草草就結束。用過晚宴,李良才偷偷摸摸的過來,請秦承祖、孫壯去軍府密議,李衛留在驛館里拖住劉庭州。

      軍府明堂里,自制大燭燃燒有一股子松脂香氣,劉妙貞將午宴及下午跟劉庭州、李衛談判時都還戴在臉上的青銅面具摘下,以示對秦承祖代表淮東的尊敬,說道:“我兄長身前評點天下人物,對秦先生最為仰慕,嘆息秦先生為奸賊所害,不能邀來共攘盛事,萬沒有料到秦先生暗中早為淮東的中流砥柱……”

      “劉將軍客氣了,”秦承祖坐在劉妙貞的下首,說道,“淮東謀臣良將無數,武有傅青河、曹子昂、敖滄海、寧則臣、趙青山、周同、趙虎、葛存雄、葛存信、孫壯、張茍、陳漬等,文有林夢得、孫敬軒、孫敬堂、葛司虞、胡致庸、梁文展、李衛、周廣南、王成服等,無一不是一時之選,便如有‘天下之謀’的高宗庭,也在為守津海效力——秦某碌碌無為,實不堪此贊。真正要說天下人物,我家大人也許能當得安帥之贊,我家大人對安帥也甚為推崇……”

      崇州文臣不甚出名,但說到武將,秦承祖如數家珍似的報出這么多人來,馬蘭頭、李良等在座相陪的紅襖軍主要將領,實在沒有誰能拍著胸脯說比他們要強。孫壯下午已經表了心志,秦承祖列數淮東武將,將張壯、張茍、陳漬都列入其中,在紅襖軍將領聽來,滋味就有些復雜了。

      雖說在淮東為將,一樣要身先士卒、吃苦耐勞、不畏犧牲,但淮東軍將卒戰力強,能協力同心,又時時處處能占據戰略上的主動,能暢快的領軍作戰,這大概是武將最渴求的境界吧。

      劉妙貞盯著桌角邊上的大燭若有所思,似乎讓秦承祖的話勾起她的心思,過了片刻,跟秦承祖說道:“我想去一趟崇州,不曉得這時候突然提出來會不會有些冒昧!”

      劉妙貞突然這么說,不說要馬蘭頭、李良等紅襖軍諸將了,秦承祖也大為意外。

      劉妙貞雖是女流,但畢竟是紅襖軍的主帥,還沒有正式接受朝廷的招安,淮東將她扣下或殺了,一點都不用承受道義上的指責,江寧那邊也不會反對。即便.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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