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年以后再調去別的地方,總之不會讓他家將你的事泄出去。所幸那趙安順為人耿直,并不曾提及過分要求。”林氏拍撫女兒脊背。
沈妙琪心中百般不滿卻說不出口。趙安順再如何不得志也是從四品的朝廷命官,憑她一介弱質女子定然無法對付,然而她又與虞品感情淡漠,無所寄望,只得暫且忍耐。
好在林氏雖然十四年未曾與她謀面,對她的感情卻十分深厚,此乃最大一樁幸事。有當家主母撐腰,想必不需幾日就能在侯府混得風生水起。虞品在外威風八面,權勢滔天,回了侯府還不得聽憑林氏差遣?
她暗暗自得,又問,“母親,我若是回去了,那沈家女該怎么辦?”
“一提起她我這心里便壓著一團火。若不是沈家缺德將那喪門星送進來,你父親如何會死!我們母女倆怎會被迫分離十四年!”林氏表情猙獰,語氣怨毒,見女兒瑟縮了一下,連忙扯開一抹微笑安撫道,“但為了掩蓋你的過去,我不得不留下她,對外只說你兩是雙胎姐妹,因你八字孱弱才送去寺廟寄養。我就是為著你,也得把這口氣咽下去。”
這年頭,雙胎普遍養不活,因八字孱弱而送去寺廟的孩子更比比皆是,且家里人怕鬼神將孩子帶去地府,通常會秘而不宣,直等過了死劫再接回來重入族譜。老太太當年能編出這等借口也不是全無根據,說出去至少七八成人會相信,剩下那些也就是看在二人迥異的外貌上略有猜忌。
然而相貌迥異的雙胎在大漢朝并不罕見,倒也算不得什么大紕漏。
林氏能咽下這口氣,沈妙琪卻咽不下。只要一想到那搶了自己身份地位、榮華富貴的賤種還會繼續留在侯府享福,她就覺得心臟被一只利爪狠狠撕裂,每一塊碎片都鐫刻著濃烈的仇恨。她憑什么那么好命?就憑為虞品擋了兩刀?
十四年的錦衣玉食還不夠償還嗎?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落下兩行淚水,“母親,我替她在沈家受苦,她反而心安理得的占有本該屬于我的尊榮。難道就不能稱病將她打發到鄉下莊子里去嗎?女兒看見她心里就難受!”去了鄉下,她有的是手段收拾那賤種!
因沈妙琪早看出林氏對虞襄深惡痛絕的態度才敢說這些話,要是在老太太和虞品跟前,卻是半個字也不敢提。
林氏一聽果然動了心思,點頭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待母親回去后好好斟酌幾天再向你祖母開口。你不知道,你祖母跟你哥哥寵那喪門星寵得厲害。”話中透出十二萬分的不滿。
沈妙琪委委屈屈的點頭。
這邊廂母女兩合計完,那邊廂老太太辭過主持前來喚林氏回府。
林氏百般不愿,央求道,“母親,咱們今日便把琪兒接回家去吧?”
“不可。”老太太干脆利落的拒絕,“等我與襄兒通過氣后再接她回去。”
“我的女兒想什么時候回去就什么時候回去,作甚要知會她?”林氏氣得臉都白了。沈妙琪暗暗捏緊手帕。
老太太嘴里數落,眼中卻滿是笑意,“襄兒丫頭性格潑辣,腦子也聰明絕頂,若是不知會她一聲便將人接回去,三兩句話就能把妙琪的老底掏干凈。你們若是想她鬧得闔府不寧便今兒個回去,我絕不攔阻。”話落使人去收拾東西。
林氏這些年在虞襄手里很吃過幾回大虧,別人都怕她哀泣,只虞襄不怕,端著一盤瓜子邊嗑邊把她當跳梁小丑一般觀賞。她好幾次忍不住要戳破她身份卻都被她陰差陽錯的堵住,差點沒被活生生氣死。
偏老太太和虞品總站在她那一邊,反把做母親的壓得抬不起頭來。
林氏對虞襄十分憎惡,這憎惡中又暗藏幾絲不易察覺的畏懼,聽了老太太的話只得沉默點頭。
沈妙琪也跟著點頭,表情十分乖順,實則暗暗提高了對虞襄的戒備。看來那賤種不是個好對付的,回去后還需謹慎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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