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慌了神兒,正不知該如何反應,卻見太子妃忽然踉蹌一下,捂住腹部低呼,“快扶本宮回去,本宮肚子痛!”
這是動了胎氣了!宋嬤嬤忙使人抬起太子妃,快速往回趕,似想起什么又朝跟隨在不遠處的龍鱗衛大吼,“趕緊去找太子殿下和虞都統!還有,把那丫頭抓起來!”
龍鱗衛各自領命而去。
白云觀主精通醫術,診斷后發現太子妃要早產了,忙命人去備產房,隨即跪在雷祖殿內祈福。陪侍的醫女和產婆嚴陣以待,心焦如焚。若太子妃和腹中胎兒出了什么意外,莫說她們,就是這觀中五六成的香客怕都逃不過虞都統的屠刀。
皇上乃嫡長子,當年本該順理成章的繼承大統,卻差點沒被他幾個兄弟害死,從此以后對嫡庶看得更重。倘若太子無能也就罷了,偏太子德才兼備,就是子嗣上艱難了點兒,迄今為止僅得一個庶子。這是皇上對太子唯一不滿的地方。對這個嫡孫,皇上是殷殷切切盼了六年之久,也難怪太子妃緊張的夜不能寐。
眼看就要瓜熟蒂落了,竟被人暗害了去,皇上的震怒可想而知。
不僅宮人和觀主心寒,就連太子的心都是寒的,唯恐失了嫡子惹的父皇對他厭棄。看見虞品大步而入,他壓下滿腔怒火,冷聲道,“易風,給孤查!孤平時太仁厚了,竟叫他們起了不該起的心思!若是找出那幕后黑手,孤定要上稟父皇將之挫骨揚灰!”
“卑職定不負殿下所托。”虞品也不廢話,略一拱手便前往地牢審問疑犯。
龍鱗衛借用白云觀的地窖建了一座刑房,正在對那添炭的婢女用刑。
婢女委實不屈,身上鞭痕累累都不松口,堅稱自己剛隨主家從大禹城入京,趕上醮會前來湊個熱鬧,與京中各方勢力均無牽扯,是被冤枉的。
龍鱗衛的行事風格向來狠辣,管你有沒有罪,先用一遍刑再說。行刑的兩人也不與她分辨,拿來一塊夾板就要上拶刑。
剛拶了兩下婢女就受不住了,凄厲的大喊,“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沒干!我,我不是婢女,我是侯府嫡女!你們竟敢如此待我,若是我家人找了來,定要將你們碎尸萬段!”
“侯府?哪家侯府?”其中一人輕蔑的笑起來。將他們碎尸萬段?普通的龍鱗衛連一品大員都不敢擅動,這世上能將他們碎尸萬段的,除了皇上就只有虞都統。莫說這婢女胡話連篇,就算她果真出身豪門,又能奈他們何?
婢女連連搖頭,嘶喊道,“我不知道是哪家侯府,我只知道十四年前我讓別人抱錯了,我父親死于匪徒刀下,你們去打聽,保管一打聽就能知道!我是侯府嫡女,我是真正的侯府嫡女!”忽又覺得方才的威脅實在不妥,忙補救道,“只要二位大人愿意替我尋親,我家人定會重重報答二位,今日的苛待也一筆勾銷!我房里還收著家人留給我的襁褓,布料乃宮中貢品,我可以拿給你們看!”
當真越說越離奇了,兩名龍鱗衛搖頭嗤笑,下手漸重。
虞品甫一跨入門檻就聽見婢女連恐嚇帶賄賂的話,肅殺的表情不變,心里卻微微一動。他快步走過去,揮退兩名下屬,捏住婢女的下顎將她的臉抬起來細細打量。
婢女早已涕淚橫流,感覺到下顎冰冷的溫度,忍不住抖了抖,勉力睜眼一看,立時咬牙切齒的低吼,“又是你!你害了我一次還不夠,還要害我二次?我究竟與你有何仇怨?”
這話問得委實莫名其妙,堂堂永樂侯,什么時候與一個低賤的婢女有了交集?兩名龍鱗衛越發覺得此人腦子有病。
虞品不答,見她面貌與林氏有七八分相似,心下略微有底,又翻開她衣袖,果然看見她手腕上印著一個蘭花狀的紅色胎記。
找了四年都沒找到的妹妹,竟是在牢獄中相見,一個乃刑訊官員,一個乃籠中囚犯,也不知上天究竟是如何安排的。虞品退開兩步,語氣寡淡的說道,“無需用刑了,先將她押入牢房候審。”
兩名龍鱗衛低聲應諾,絲毫不敢多問。
虞品走出地牢,心中既沒有歡喜也沒有釋然,更沒有找到親人的激動,唯一的念頭卻是——她緣何出現在此地又沾染上此事,可是有心人針對自己布下的陷阱?
種種疑團淤積心底,他免不了皺眉,決定先將案子查清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我的小萌物們,也謝謝所有支持正版的朋友,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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