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邊白墨一還在盯著皇宮不甘心,后邊羽林軍統領戰蒼巖已經帶著羽林軍一頓嘎嘎亂殺。
巷戰從來都不是北方邊軍所擅長的,反而經常在城市內執行各種任務的羽林軍有過相關方面的額訓練。
精湛的騎術讓羽林軍將有限的場地充分利用了起來。
明明不是很寬闊的地方,可羽林軍就是有本事讓戰馬提起速度,那些北方邊軍的步兵不是被戰馬撞飛,就是被一槍在身上捅個窟窿眼出來。
和羽林軍殺瘋了不同,禁軍排列著整齊的隊形走在后方,被羽林軍漏下的敵人還沒來得及興奮就被隨后跟上的禁軍亂槍捅死。
這兩大軍團的配合不說天衣無縫,那也是相當有默契的,絕對不是臨時起意配合行動的。
「父皇,到底發生了什么?」
太子蕭鹿鹿走在徐天的身后非常好奇地詢問。
徐天之前的布置沒有跟他說過,所以他不清楚徐天的后手是什么。
「父皇想要給你留下一個太平干凈的朝廷,有些毒瘤就必須盡快清理掉……」
徐天心情很好地跟太子解釋他的布置。
蕭柔然配的藥在他身體里已經出現抗藥性,現在同樣分量的藥劑已經無法完全壓制身體里的毒性。
徐天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朝廷這塊必須要快刀斬亂麻,一鼓作氣將所有的隱患都給解決掉。
一個一個處理時間肯定是不夠的,所以徐天就想了一招讓所有人都自己冒出來的辦法。
還有什么能讓那些老油條瘋狂起來的呢?
想來想去只有皇位了。
北方邊軍想攔還是有辦法攔住的,那些州軍實力再不行,拖延北方邊軍的步伐還是能做到的,撐到青龍軍團解決趾國的軍隊也不是什么難事。
徐天恰好需要北方邊軍作為一個魚餌來引誘那些有問題的人現身,所以地方軍隊都沒有動,就那么讓北方邊軍長驅直入來到了京城。
事實也正如徐天所料,北方邊軍的到來讓很多人都有了想法,其中就包括了白家。
白老爺子真是那么心甘情愿讓出北方邊軍的兵符?
那肯定不是的,白老爺子一方面是為了白家的名聲,另一方面也是篤定白家調動北方邊軍是不需要兵符的。
至于后來的那些什么拒絕啊,被迫營業之類的,都是演戲而已。
就像某朝的兵變一樣,明明都是計劃好的事情,偏偏謀反的那個黃袍加身時還要搞推讓,非要手下人再三勸解才不情不愿一臉被迫地穿上黃袍。
作秀,讓吃相不那么難看罷了。
禁軍作為京城守衛的最后一道防線怎么可能輕易就被白家收買參與謀反這樣的事情呢?
這可是皇室直接控制的軍團。
實際上禁軍的叛變都是在徐天的吩咐下才做的,為的就是演戲給白家看,也是為了讓北方邊軍能夠放心進入京城。
白家本來的計劃是讓禁軍滅了羽林軍,禁軍怎么可能為了白家和小伙伴翻臉呢?
禁軍圍了羽林軍的營地是不錯,只是這個圍一方面是應付白家,另一方面也是趁機和羽林軍確認合作。
徐天打算動手的時候吩咐過禁軍和羽林軍進行聯合演練,為的就是提前培養兩個軍隊相互間的配合。
所以才有了現在兩大軍團默契無比的配合。
距離皇帝和太子比較近的官員聽到了皇帝的解釋后,心里連著叫了好幾聲臥槽。
原來一切都是皇帝的計謀!
官員默默為那些提前站隊的同僚默哀。
不過下一秒他就暗自興奮了起來。
他從一開始就堅定不移地站在皇帝這一邊,剛才在城樓上盡管怕得要死,也沒有去拖皇帝的后腿。
這事結束后他豈不是要發達了?
以皇帝的性格絕不吝嗇于賞賜。
媽呀,這次真的要平步青云了。
皇宮外,羽林軍和禁軍的配合打得北方邊軍哭爹喊娘。
戰蒼巖趁機放話,投降的不追究謀反大罪,只會懲罰首惡。
此話一出,當場就有許多普通士兵放下武器跪在地上投了。
不追究肯定是假話,謀反這樣的大罪怎么可能一點不追究呢。不過戰蒼巖的話也不是純假,現在投降的最起碼一條小命是保住了。
對于很多被迫參加謀反的士兵來說,能保住小命就是天大的恩賜了。
只要自己這邊有落敗的風險,一旦朝廷給了這樣的保證,這些小兵想都不會想就會投降的。
反正謀反成功后的蛋糕也沒他們什么事,保命才是看得見的實惠。
底層的小兵想法都差不多,這邊看到有人投降就像是觸發了什么連鎖反應一般,一大堆的士兵哐當當丟下手中的武器就跪了下來。
說好了,投降不殺的。
戰蒼巖都看傻了。
白家知不知道這些底層士兵的想法呢?
到底是什么給了白家他們是天明所歸的錯覺呢?
一生忠君愛國的戰蒼巖表示不理解。
大炫的歷代皇帝都還是比較信任臣子的,也沒搞過什么帝王權術去平衡臣子間的勢力。
只有臣子確實做過分了之后,皇帝才會出手,總體上來說朝廷環境對于能臣還是比較友好的。
戰蒼巖搖了搖頭,他懶得去猜那些文臣的花花腸子,吩咐手下將投降的北方邊軍收編帶回羽林軍的營地暫時收押起來后,他帶著羽林軍繼續朝著皇宮的方向殺了過去。
跟在羽林軍后面的禁軍也分出一部分人手幫助收編那些投降的士兵,若非必要他們也不愿意對自己人下死手。
有了禁軍的幫忙,收編工作進行的非常順利且效率,基本上沒有阻礙羽林軍沖鋒的步伐。
皇宮前的白墨一終于理解了親兵報上來的情報,一口血忍不住噴了老遠。
白家他這一房的人都被他殺絕了,現在告訴他謀反一事成不了了?
故意的吧!
吐了一口血,白墨一的腦子也清明了起來,知道現在是跑路的最好時機,一旦北方邊軍全面潰敗,他連跑路的機會都沒有了。
想明白一切的白墨一立刻帶著自己的親兵開始向外突圍,絲毫不管那些還在抱著武器朝著皇宮方向沖鋒去和御林軍拼命的北方邊軍將士。
甚至有幾個北方邊軍的士兵因為躲閃不及被白墨一和他親兵的戰馬撞飛,摔落在地上大口的吐血,白墨一連半分眼神都沒有給他們。
一道銀光閃過,白墨一揮劍格擋,一聲金鐵交鳴的巨響后,他胯下的戰馬承受不住力道四肢一軟就要摔倒。
騎著戰馬摔了是大事,先不說沖擊力會不會讓騎馬之人受傷,單就是戰馬的重量壓在人身上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白墨一立刻從馬背上跳下來,慣性讓他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后才穩住身形,結果剛一抬頭,冰涼的劍刃就橫在了他的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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