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的圣旨在玉璽大印蓋上之前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就全知道的。
軍隊的調動什么的只有少數人看出來問題,大多數的人都被那道把白墨一一擼到底的圣旨給驚到了。
皇上玩這么大的嗎?
就這樣直接對白家動手了?
不怕白家破罐子破摔直接反了啊!
龍輿中安寧也有同樣的疑惑。
「不怕。鳳九和暗龍衛已經提前趕到白家去了,若是白家有什么異動正好趁此機會一把拿下。」
徐天笑著說道。
對白家,一開始他還是想緩緩圖之的,但是現在時間上已經不允許了,手段激烈一點才好拿下白家。
北方邊軍是白家的根本,徐天只要動了北方邊軍,白家是一定會炸的。
事實上現在白家大宅里的確已經炸鍋了。
那些白家子弟雙眼通紅一副要去拼命的樣子。
倒是白家老爺子盡管同樣一臉氣憤的表情,卻還能保持基本的冷靜。
「都給老夫閉嘴!」
看著正堂下吵吵嚷嚷的后輩,白老爺子將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杵了幾下大聲吼道。
白老爺子是整個白家的支柱,就算是現在掌控了北方邊軍的白墨一也比不過白老爺子的聲望。
此刻老頭一聲吼,下面那些激動地瞎蹦跶的年輕一代頓時就噤聲了。
「父親,傳旨太監很快就要來了。咱們真的要交出兵權嗎?」
問話的是白家大爺,也是白墨一和白婉的父親。
只因白家大爺實在是沒有領兵的能力,白老爺子退下后北方邊軍才會越過白家大爺交到了白墨一的手中。
也是白墨一本身爭氣,不然白家主脈可能就要從大房轉移到其他房去了。
反正對于白老爺子而,都是自己的兒子區別不大。
白老爺子橫了白家大爺一眼,沒好氣地問:「不然怎么辦?白家抗旨不遵?」
白家大爺被噎住,表情訕訕不吭氣了。
抗旨和謀反是一個級別的罪名,都是可以誅九族的。
北方邊軍只認白家是不錯,但問題是北方邊軍是在北部邊境不在京城,遠水它也解不了近渴啊。
真要是有這個心思那也是回到北部邊境之后的事情,絕對不是在京城附近的白家老宅。
「皇上想要,兵符交了也就交了。老夫就說事情怎么這么巧呢,那京兆府尹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抓墨一,原來是仗了皇帝的勢。」
滿頭白發滿臉皺紋的白老爺子滿臉都是陰鷙,絮州那邊的事情果然還是連累到了白家。
這個推測也挺合理的,白家老爺子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其實就是一個巧合而已。
京兆府尹扣著白墨一沒放純粹是不敢自己判罰,判重了得罪白家,判輕了恐怕得罪皇上。
京兆府尹也沒想到本來是為了兩不得罪的操作反而提前得罪了白家,甚至讓白老爺子記恨上了。
「父親!」
白家大爺大駭,這是什么要命的操作。
白家掌握的不止北部邊軍這么一支軍隊,有的是過了明路的,有的則是暗地里掌控的,可是人數能夠達到50萬之眾的只有北部邊軍,也是大房手里唯一的軍隊。
兵符一交,白家手里還有軍隊,但大房手里就一個兵都沒有了,白家大爺怎么可能不著急。
「蠢貨!」
白老爺子一看自己大兒子的表情就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些什么,頓時氣得手中的拐杖又是在地上重重地杵了一下。
「兵符有什么用?難道沒有兵符北方邊軍就不認墨一,不認白家了?你覺得別人拿著兵符就能讓北方邊軍乖乖聽話?」
白老爺子的一番話讓白家大爺迅速冷靜了下來。
是啊。
白家統領的北方邊軍靠的又不是皇家的任命。
兵符這玩意對白家來說還真沒什么用。
白家不松口,拿著兵符去了北方邊軍那也不好使!
這么一想白家大爺迅速放下心來。
連帶著白家的后輩也不鬧騰了。
沒過多久,負責傳旨的太監就到了白家。
在白老爺子的安排下,白家眾人有條不紊地擺好香案,沖著圣旨規規矩矩地叩拜。
傳旨太監扯著尖銳的嗓音讀完圣旨,后背在讀的過程中就已經被冷汗打濕。
圣旨在打開之前是有火漆封印的,沒宣讀之前傳旨太監也不知道其中的內容。
讀著讀著傳旨太監就一后背冷汗了,難怪這傳旨的任務會落到自己的頭上呢!
泥煤的,這直接把白墨一一擼到底的圣旨會不會直接讓白家炸了呀?
自己還能活著出白家的大門么?
好在小太監還是有職業道德的。
盡管內心已經恐慌的一批,感覺自己會被憤怒的白家給生撕了,可是他還是強忍著激蕩的心情念完了圣旨,甚至連聲音都沒有出現任何的波動。
以白老爺子為首的一大票白家人叩頭感謝皇帝。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哪怕這圣旨是要了白家的命他們也要謝恩,除非九族都不想要了。
傳旨太監將明黃色的圣旨卷起來交到白老爺子的手中,閉眼等死的他手中突然一沉,下意識地捏了捏,手指的觸感反饋告訴他手里是一只裝了銀子的荷包。
掂了掂分量至少有十兩。
這些都是下意識的動作,等小太監反應過來不對的時候,大腦已經準確地估出荷包的價值。
什么情況?
小太監茫然地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荷包。
白家沒要他的命反而給了打賞?
這是什么玄幻的展開?
在知道圣旨里寫的內容之后,小太監心里就明白為何來白家宣旨這樣的美差落到自己頭上的原因。
現在的情況和他預想地不太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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