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卡白家的糧草主要是為了惡心一下白家,按照徐天這具身體的記憶,歷年白家在朝廷調撥軍餉的基礎上還會動用自己的產業補貼進邊軍的軍餉和軍需中,因此也造就了邊軍在大炫軍方獨一無二的待遇。
畢竟不是每一位將領都愿意用私產補貼皇朝的軍隊,即便這樣做的結果是讓邊軍幾乎成了白家的私軍,尤其是邊軍的那些將領,更是認白家不認皇家。
其他將領即使有這樣的財力,也沒白家的背景和手段,他們若是敢這樣做分分鐘就會被皇帝清算。
要知道在皇后和太子、公主被尋回之前,白貴妃可是過繼了她堂哥的兒子到自己名下,這位繼子在宮中那可是按照太子來培養的。
皇帝在做這事的時候沒有瞞任何人。
若不是后來太子被找了回來,這大炫未來很可能就要姓白了。
雖然這件事最終沒成,但是白家也因此獲得了皇帝的愧疚和補償,邊軍的情況便是其中之一,以至于朝堂上皇帝親口說出了白家軍的名號。
身為一國之君根本就不存在嘴瓢這種情況,只要是開口了就是圣旨。
皇帝如此做的原因無非就是向百官表達一下自己的看法,白家軍是皇帝親口認可的名號!
很多官員都認為要不了多長時間邊軍就會徹底易編成為白家的私軍,還是朝廷負責軍餉的那種,事實上朝廷這邊將邊軍私有的程序已經在走了,要不是白家的對頭想盡一切辦法拖著,這會說不定邊軍私有化已經完成了。
只是皇帝大病一場后這件事就不再提起。
沒有皇帝的推動,明面上的手續自然也就停了下來。
徐天接收到這些記憶的時候簡直一個大無語。
這原主腦子是有什么大病不成?
愧疚補償什么不行,非要用兵權?
歷朝歷代的開國皇帝在皇朝建立之后為何都要急沖沖地收回兵權?
還不是因為兵權只要在別人手里,皇帝屁股下的龍椅就坐不安穩。
就算和皇帝打天下的這一代能經得住誘惑,誰又能保證他的下一代也同樣經得住誘惑呢?
再說了,就算第一代將領和皇帝之間有共同打天下的兄弟情,可是他們和皇帝的后代之間又沒有這樣的感情,萬一皇帝噶早了,新帝登基,這些人能服新帝嗎?
很多皇帝到最后不惜背上罵名也要收回兵權,甚至還要把老將也弄死,還不都是為了鞏固皇權,還有為下一代的考慮。
大炫開國也有200年了,在祖宗們的努力下,兵權全部都收了回來。
怕是大炫的祖宗們也沒想過后輩中竟然有人主動將兵權送出去的,還是在沒什么威脅的情況下。
徐天估計這是但凡在祭祖的時候跟太廟里的祖宗提一嘴,皇陵里那些祖宗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
徐天接手大炫皇帝的身體后就停下了邊軍改制的事情,以往兵部進行完成一步進行到下一步的時候都會寫個折子上來讓皇帝確認,可以說是兵部尚書找皇帝確認下一步的行動指示,也可以說兵部尚書在留存足夠的證據。
畢竟這事成了很有可能是遺臭萬年的情況,兵部尚書可不想后世把這口臭哄哄的鍋給扣在自己的頭上。
這么多皇帝批閱的奏折總能證明事情的真相吧。
徐天過來之后就扣下了兵部尚書的折子沒有回復,兵部那邊也順勢停下了邊軍的改制工作。
白家為此私下里已經找了兵部尚書多次,每次都被兵部尚書以皇上沒有新的諭令給擋了下來,也因此被徐天發現兵部尚書和白家之間的關系并不如傳的那般親密,這才有了后續的操作。
改制的工作雖然暫停了下來,但是白家對邊軍的補貼卻沒有停,所有的補助依然按照之前的份額調撥過去。
能夠支撐起整個邊軍的物資和軍餉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這筆錢肯定不是白家幾人在朝廷領的那點俸祿就能夠支撐的,所以白家一定有一個穩定地經濟來源,然而。徐天讓暗龍衛察了好久都沒有查到白家資金到底是從何而來的。
這次趁機卡軍糧也存一分目的,想要摸清楚白家的經濟來源。
以白家的尿性,絕對有可能將軍糧全數補貼到邊軍,收買人心本就是一個持續的過程,他們才不會因為區區錢財半途而廢呢。
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意外抓住了白墨一這條大魚。
想要以傷人的借口就這樣處置了白墨一那是不現實的。
不過利用白墨一從白家身上咬下來一塊肉還是可以的。
收到消息的徐天立刻就寫了一道密旨走軍報渠道送到京城,朝堂上還是有不少人希望看到白家倒霉的,現在正是這幫人出來蹦跶的好時機。
看完今日份的消息后,徐天從書案后起身伸個懶腰舒展一下身體,一旁候著的胡三則飛快地將寫著各種消息的紙張收進了一個特制的木盒內。
「皇上,要不要出去轉轉?」
收拾好書案后,胡三捧著木盒詢問道。
「嗯,也好。去皇后那邊看看進展如何了。」
古疆城內的情況已經比較安穩的,糧食也在調撥過來的路上,大事上也就剩瘟疫這么一個還沒有解決的了。
徐天有了主意,胡三立刻小跑著出去吩咐,同時將手中的木盒交給暗龍衛帶走收好。
沒多久,一小隊羽林軍就在府衙外集結候著,而這時徐天也在胡三的引路星下從府衙的正門走了出來。
因為在外,羽林軍的禮儀上進行了精簡,看到徐天后這一小隊羽林軍只是將拳頭放在心口行了軍禮。
徐天揮了揮手,一行人迅速朝著皇后所在的診治區走了過去。
還沒走到地方,徐天遠遠地就望見一片連綿不絕的帳篷。
這事羽林軍和他匯報過。
皇后將所有的患者都收治在帳篷內隨時觀察情況。
這些帳篷還是羽林軍和寺廟里的和尚一起搭建完成的呢。
也是這片空地的面積足夠大,這才讓帳篷有地可搭。
當然這里面收治的都是重癥患者,病情輕的都放回家里休養了,也有部分貧民沒有住所,臨時被安置在附近的宅子里。
早些時候古疆城里死的人太多,宅院倒是空出來不少。這等時候也不會有什么人出來認領這些宅院,皇后小手一揮就全部征用作為病房使用了。
走進之后,徐天就看到寺廟里和尚正在用大鍋熬粥,也有鍋里熬了些野菜湯之類的,據說熬粥用的大米都是寺廟無償捐獻出來的,這一波操作讓寺廟在古疆城把名聲賺足了。
寺廟的行為多少是有點作秀的成分在里面,不然以寺廟的糧食儲備,如果瘟疫爆發的初期就拿出糧食來救濟百姓根本就不可能留到現在。
早不救濟,晚不救濟,偏偏等皇帝進城了就開始救濟,你要說這寺廟的住持是了那飄渺的功德,徐天是一個字都不帶信的。
不過他也不反對這樣的作秀就是了。
只要百姓能夠得到實惠,讓寺廟賺點名聲又何妨?
沒有搭理熬粥僧人的佛禮,徐天帶著人快步走向了空地中央那頂最大的帳篷。
這可是按照行軍打仗時的將軍帳規格搭建的,里面的空間足有上百個平方,寬敞得很。
徐天制止了帳篷外守著的羽林軍要通知里面的行為,他就時過來看看,沒打算打斷里面的工作。
果然進入帳篷后,皇后安寧正在和太醫們商量方子的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