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零還想動手,卻被楚嵩陽一揮手,一股邪氣直接將他轟出門外。
而被打出門后,剛才見到的那副場景,又消失不見,一切正常。
站起身,陳零嘗試著接近書房,但面前卻出現一道無形邪氣結界,將他阻攔,不管使用什么手段,都破不開。
最后也只能放棄,而李大福他們還在以精銅錢驗證所有活著的人,不過陳零已經知道結果了。
果不其然,半個時辰后,幾人過來說在場的人全都正常,沒有被妖靈附體者。
“我知道了,大福哥,你跟我來!”
陳零神情明顯有些不對勁,李大福應了一聲,跟了上去。
兩人朝著城門方向走,陳零腳步匆忙,似乎很急切,李大福也沒敢多問什么,就小跑跟隨。
一直走了大概一炷香時間,陳零腳步這才停頓,李大福有些喘,手搭在一棵樹上,彎腰道:“陳兄弟,有啥事兒啊,這么著急?”
陳零瞇著眼睛,轉過身道:“你回頭看看就知道了。”
李大福茫然回過頭,結果呆愣當場,因為他們倆人距離縣衙,居然不過十來米距離!
“嘿!大白天的還能見鬼了咋滴,走的我腿都酸了,咋才走了這么點兒路?!”
陳零嘆了口氣,無力地坐在地上道:“因為兇獄,只進不出!”
“什么...兇獄?”
陳零簡單跟他解釋了一下,又與他說了楚嵩陽體內,就是欲妖的本命妖魂,現在昌平縣城的所有活人,包括你我,都已經宛如圈養的畜生一般,被它關押在兇獄之中,等著被吸干精血。
李大福的臉,當場就沒了人色,恐懼地道:“那咋整?”
陳零慘然笑道:“欲妖太強,強的離譜,我已經與它簡單斗了一場,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
“那咱們也不能束手待斃啊,趕緊把這事兒告訴蒼術鈴音他們去,我們合力,跟那畜生拼了!”
陳零搖頭道:“打不過的,欲妖本命妖魂就在兇獄之中,所有邪祟可以肆無忌憚的出現,我估計那些兇尸,厲鬼,邪靈,妖物,此時也潛伏在周圍,沒有昌平縣各路神祇的幫助,我們跟它廝殺那不叫拼命,應該叫以卵擊石,純粹是送死!”
“可總比被那家伙吸成人干兒好點兒吧!難道陳兄弟你有什么計劃?”
陳零苦笑著道:“你太看得起我了,能有什么計劃,現在唯一的盼頭,就是土地爺能在欲妖煉化了之前吞噬的精血前,搬救兵回來,我們或許還有的救。”
李大福頹然道:“好吧...那就只能等了。”
兩人呆了一會兒,又返回縣衙門前,回去的倒是很順利,沒幾步路就走到了。
陳零又來來回回走了一圈,據此推斷出了兇獄的大體范圍,然后就盤膝而坐,發現這里根本沒有靈氣,只有濃郁的邪氣,完全不能吸收用來補充罡炁,只好閉目養神。
蒼術他們不知不覺中,居然已經把陳零當成了主心骨,發現這里不對勁后,全都聚集過來。
陳零沒有隱瞞,將現在面臨的局面和盤托出。
眾人久久不能平靜,袁三嘗試著操控一只地尸,看能不能離開兇獄。
然而過了一陣子,袁三黑青著臉道:“我的最后一只地尸,也與我失去聯系了,經過昨天晚上一場惡斗,我現在手里,只剩下兩只黑魔尸,還都有殘缺!”
鈴音眼里露出悲傷的情緒道:“我門中前輩,也被吞噬了許多...”
捕蛇人從背上放下背簍,咬牙道:“我就不信,這所謂的兇獄,沒有破綻,肯定是我們還沒找到而已,小友,把你的符,再給我的小崽子們來一下,我讓它們去探探路!”
陳零本想說沒用,不過最后還是沒說出口,點頭答應。
捕蛇人揭開背簍蓋子,下一秒卻叫出聲來!
大家忙看向婁中,只見他里面的蛇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就死了!
蛇身干癟,互相糾纏在一起,硬邦邦的盤成一坨,仿佛是已經風干了許久一般。
“怎么會這樣!”捕蛇人似要抓狂的吼道。
他腰間盤著的黑蛇睜開雙眼,眼里的陰毒瞬間暴漲。
陳零只看了一眼就道:“精血盡失,和那些百姓一樣,是欲妖干的!”
捕蛇人眼睛通紅,睚眥欲裂道:“混賬東西,老子發誓,要宰了它給我的崽子們報仇雪恨!”
扒皮鬼安慰道:“別難過了老蛇,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想想我們怎么離開這鬼地方吧,要是連我們也死了,報仇就想都別想了。”
蒼術也跟著道:“他說的沒錯,眼下我們必須得通力協作,去拼一拼試試看!”
“小友,你既然知道兇獄,可否知曉怎么做才能將其打破?”
陳零想了想道:“最簡單,最粗暴的,就是有個實力超過欲妖起碼兩個大境界的修士,就能正面將其破除。”
“另一個法子,就是斬了兇獄形成的源頭,也就是欲妖,否則根本出不去。”
眾人聽后,全都絕望了,這兩個辦法,沒有一個他們能辦得到。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積蓄力量,等欲妖重新準備吞噬精血的時候,再跟它斗一斗,能拖一秒是一秒,相信土地爺也明白這里的情況不容樂觀,應該會很快趕回來的,如果城隍爺金身降臨,王朝十二司也趕到,我們就能活!”
陳零的總結,無疑是給了大家一個希望,眾人不再像之前那么悲觀,圍在一起,打算以靜制動。
時間仿佛過得比平時快,眨眼又到了晚上。
夜幕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黑霧蔓延到了昌平縣所有角落,雖然還沒有邪祟出現,但卻有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令人有些喘不過氣。
一些受不了這種壓抑,準備舉家逃命的人發現不管怎么走都無法離開縣衙五百米內,恐慌的情緒頓時蔓延開來,處處都是絕望恐懼的哭喊聲。.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