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捏著那瓶傷藥的手指猛地收緊,藥瓶邊緣硌得指節發白。
她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顧宴辭,睫毛上的淚珠凍成了細小的冰晶,聲音抖得像寒風中的枯枝:“師兄,你以前都不是這樣對我說話的”
這話像針一樣扎在顧宴辭心上。
可眼下被蘇曉幾人看著,白柔的哭聲又格外刺耳,他正想發作,卻見蹲在狼皮旁的莫玄突然抬起頭。
莫玄的臉上沒什么表情,語氣也還算平靜,卻直戳人心。
“顧道友,你家師妹現在沒靈力,腳踝腫得厲害,連站都站不穩。你現在還吼她,這樣做確實有些過分。”
這話一出,顧宴辭的后背瞬間繃緊。
他猛地想起白柔在宗門里的受歡迎程度。
不少外門弟子都捧著她,甚至有幾位長老的后人對她青眼有加。
現在莫玄說這話,明顯是看上了白柔,自己剛才一時氣惱,差點把人推給別的男人。
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和下來,甚至擠出一抹溫柔的笑,快步走到白柔身邊蹲下,一把搶過她手里的藥瓶。
“柔兒,是師兄不好,剛才被氣糊涂了,說話重了。你別往心里去,這藥太糙,我給你仔細涂。”
說著就掀起白柔的褲腳,動作輕柔得仿佛換了個人。
蘇曉咬著狼肉差點笑出聲。
她清楚地看見,白柔在顧宴辭觸碰她腳踝時,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