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記得了?”
夜離扯了扯唇角,語氣里帶著點涼,“去年冬天,顧宴辭說我戴的玉佩俗氣,你當天就把我那枚玉佩搶過去,扔在雪地里碾碎了。
那是我母親臨終前給我的,也是我唯一能溫養寒脈的東西。”
他頓了頓,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腕間的疤痕:“還有一次,你為了給顧宴辭的靈寵找療傷藥,把我用命換來的冰魄膏搶走了。
還嫌我擋路,用寒鐵鎖把我鎖在宗門后山的冰窟里,整整一整晚。
我經脈本就偏寒,那一次差點凍廢了靈脈,還是君慕偷偷給我送了點丹藥,才勉強撐過來。”
夜離的聲音又輕了些,帶著點自嘲:“你以前總喜歡把顧宴辭不要的東西扔給我,比如他穿舊的衣服、喝剩的茶,還說‘給你是抬舉你’。
我要是敢不收,你就把我的靈材全沒收,讓我半個月沒法修煉。”
他說完,抬眼看向蘇曉,桃花眼里沒了之前的促狹,只剩一片清明:“這些事,你現在聽著,覺得算恨嗎?
其實也不算多恨,就是覺得在你眼中爐鼎連最低賤的奴都不如吧。”
蘇曉對夜離說的這些完全沒有印象,畢竟在原主的記憶中這些都是可有可無的記憶,根本不會放在心上記得。
但是現在聽起來,的確挺過分的。
做過這些過分的事情,現在讓他們毫無芥蒂地和她雙修的確太過勉強了。
蘇曉沒再辯解,指尖在儲物戒上一拂,淡白光暈閃過,先取出一枚瑩白通透的玉。
比夜離之前被碾碎的那枚大了一圈,玉里還纏著淡淡的暖光,是上好的玉,也是可以溫養寒脈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