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在一旁彈著煙灰，沒吱聲。王軍也只是默默地抽著煙。兩個男人仿佛約好了一般，不參與兩個女人之間的對壘。

孫桂枝看著蘇萍那依舊疏離的神情，知道光承認錯誤不夠。

為了兒子的幸福，她只好放低姿態，實話實說，把自己當年的事也攤開來。

“說實話現在過來，確實是因為倆孩子看對眼了。”她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慚愧，“但以前也是我心眼太小，抹不開面，總覺得沒臉見你”

蘇萍沒吭聲，只是深深出了一口氣，胸口微微起伏，顯然心里的氣還沒完全順下去。

孫桂枝見狀，知道心結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開的。

“當年我在街道邊站著，那那也是街道的任務，不去不行。可我我真沒想拿東西砸你！不是我現在為了孩子來說瞎話！”

她的語氣急切起來，帶著一絲殘留的委屈。

“當初你被人押著，從我們面前過你拿眼睛朝著兩邊的人瞪，那眼神好嚇人！你看我的時候，那眼神也像刀子一樣，我就感覺自己被冤枉了一樣！

我心里委屈啊！我覺得我沒想害你，你為啥也那么瞪著我？我一沖動腦子一熱，才才順手抓了把白菜幫子砸了過去”

蘇萍聽到這里，猛地怔住了！

她臉上的清冷和怨氣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茫然和難以置信。

她直直地看著孫桂枝，仿佛在努力回憶當年的細節。

好像好像是這么回事！

當年她心中充滿了屈辱和不甘，看向周圍那些昔日鄰居的目光，自然是帶著憤恨和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