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萍獨自留在屋里，心里頓時七上八下起來，她何嘗不知道王軍和孫桂枝深夜來訪的目的。

她不由自主地走到窗邊，手指輕輕撥開窗簾一角，透過玻璃向外望去。

院子里燈光昏黃，只能看到王軍手里似乎提著東西，孫桂枝則顯得有些局促地站在后面。

王東走到院子，很自然地遞給王軍一根煙：“大軍子，你來就來，還提什么東西，太見外了。”

王軍趕緊從自己口袋里掏出煙，回敬了兩根，臉上堆著有些拘謹的笑：“應該的，應該的。東子，這么晚來打擾，找你確實有點事兒。”

王東剛搬過兩個小馬扎讓他們坐，就聽見西屋門吱呀一聲，小女兒王雪蓮探出個腦袋，好奇地往外張望。

“什么毛病！大人說話，小孩別聽，快睡覺去！”王東板起臉訓斥。

孫桂枝一回頭看到王雪蓮，像是找到了打破尷尬的突破口，連忙拿起放在腳邊的油紙包遞了過去。

“雪蓮，來，拿著，剛炸的雞排，還熱乎著呢拿去吃！”

王雪蓮眼睛一亮，接過油紙包，甜甜地說：“謝謝桂枝嬸兒！”

支開了孩子，王軍覺得不能再磨嘰了，像是下定了決心，開口道：“東子啊，按理來說，我們當年”

王東卻抬手打斷了他，用夾著煙的手指了指堂屋方向，壓低聲音：“進屋說吧。咱們大人之間的事兒，陳年舊賬了，別讓孩子聽見，不好。”

蘇萍當年被串街的時候，大女兒王雪梅在鄉下爺爺奶奶家，小女兒王雪蓮還沒出生呢。這些事，孩子們都不知道。

王東引著王軍和孫桂枝進了堂屋，燈光下，氣氛似乎更加凝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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