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不是來你們這兒辦手續，好去工商局辦營業執照的嗎？

他強壓著火氣，解釋道：“同志，我剛從工商局過來，他們說要先有你們市容這邊的手續，才能給我辦營業執照。”

姑娘搖搖頭，很肯定地說：“你聽錯了吧？按照規定，是你先到工商部門辦理了營業執照，然后憑營業執照副本，再到我們市容這邊來申請攤位點位，繳納衛生管理費，我們這邊不先出許可的。”

王強一臉無語問蒼天的表情，感覺自己像個皮球被踢來踢去。

他只好又拿著材料，硬著頭皮回到了工商局那個窗口。

他壓著噌噌往上冒的火氣，對里面的王股長說：“同志，我剛去了市容那邊，他們說”

王芳股長再次不耐煩地打斷他，聲音提高了幾分貝，帶著官腔：“我們工商有工商的規矩！你按照我們要求的清單準備材料！手續不全，一律不能辦！”

王強終于忍不住了，掏出根煙點上，狠狠吸了一口，低聲自自語地罵了一句：“真特么的比孫連成還孫連成！

窗口里的王芳顯然看出了王強的煩躁和不忿，她臉上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一種得意的笑容，開始點撥王強。

“小伙子，制度！手續不全，就是不能辦！回去把材料補齊了再來！下一個！”

王強拿著被退回來的材料，看著對方那副正氣凜然的嘴臉，一股邪火憋在胸口。

這明擺著的刁難，讓他第一次深切體會到了在這個年代做個體戶的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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