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大雪之下,那道身影正搖搖晃晃的朝著這邊走來。
他似乎失去了視野,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卻總能找到最正確的路。
“帕...帕派瑞斯?”
直到那道身影來到三人面前,彭斯這才看清楚他的面貌。
是帕派瑞斯沒錯...但是在他的身上少了很多東西。
他的頭和雙手都不見了,雙腿彎折,就像是被人給打斷了一樣。
原本用于保護他的盔甲,現如今反而與他的肋骨融合在了一起。
源源不斷的黑色液體從他的脖子處噴涌而出,卻并未被凍結在空中,而是噴灑在空中,淌了一地,與他的行動路徑連接成了一幅鬼畫符。
“這...這是什么情況?帕派瑞斯?他這個樣子...是還活著嗎!?”
弗里斯克臉上的表情從驚恐逐漸轉變為錯愕。
但即便是呼喊出了他的名字,帕派瑞斯也并沒有表現什么,而是停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
“呵呵呵...他當然還活著了,只是生不如死罷了。至于為什么會變成這副模樣,你比誰都清楚不是嗎?何必在這假惺惺的裝作關心我們呢?”
看到弗里斯克這番表現,衫斯只是嗤笑了一聲,頭上冒出的青煙愈發濃密。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憤怒與怨恨,發泄般往地上猛地捶了一拳,把弗里斯克嚇得躲在了彭斯身后。
“咚!”
好在衫斯的目標并不是他,這一擊的力量分散到了地面上,控制的很好,所以并未給它撕開一條口子,而是震動了周圍的氣場。
“嗡——”
似乎是感應到了什么,帕派瑞斯這才移動,來到了衫斯的身邊。
“原來如此...”
彭斯算是看懂了,由于帕派瑞斯失去了頭顱,所以他也因此失去了視力、聽力以及溝通交流的能力。
現在的它,只能根據周圍環境的振動來確定位置。
“嘿,聽好了衫斯,我有個辦法可以讓你了解到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只需要和我握一下手。”
眼看衫斯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為了弗里斯克的安全以及后續的計劃著想,彭斯主動站了出來。
再不站出來的話,等會衫斯怕不是要狂扁小朋友了。
“呵...和你握一下手就能知道?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難不成是那家伙告訴了你我平常比較喜歡開玩笑,所以你就想借此機會與我拉近關系好讓我不對你們下手?”
對于彭斯的這句話,衫斯嗤之以鼻,用手指著弗里斯克,眼里滿是懷疑與嘲笑。
“嗯...你當然可以這么猜測了,既然你不相信我這句話的話,你可以看看我們頭上的這個玩意是什么。”
衫斯的這個反應在彭斯看來并不意外,所以他直接示意天上的龍骨炮降了下來并調轉炮頭,作為某種依據,并攤手表示自己沒有敵意。
“嗯...!?”
在見到龍骨炮的第一瞬間,衫斯眼中的怒火很快就平息了下去,轉為了一絲吃驚。
他想到了許多種可能。
“哼...那就按你說的來吧,不過別想著耍什么花招。”
“雖然你的力量與我相差無異,但我保證,剛才那并不是我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