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屋大門被暴力破開的同時,弗里斯克這邊。
“嗯...!發生什么事了?”
本躲在樹下,有著骨頭群遮蔽并保護身形的他,突然感覺背后的大樹被什么東西給撞了一下。
從后背處傳來的余波被包圍著他的骨頭群給分散,卻因此疏松了一小塊區域。
這也讓弗里斯克終于能看清楚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彭斯!?”
只是看了旁邊一眼,他就驚得怔在了原地。
彭斯七零八落的倒在樹邊,手直勾勾的往下垂去,沒有發出任何哀嚎與疼哼,看起來像是失去了意識。
由于弗里斯克的視角問題,所以他根本看不到彭斯臉上有沒有什么表情,只知道他現在是一動也不動的。
“怎么回事!?到底是誰干的?這條時間線上居然有能夠碾壓彭斯的存在嗎!?”
一想到這,弗里斯克的心中頓時就涌上了一股深深的無力與絕望。
如果這條時間線上有著連彭斯都無法抗衡的存在,那他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了,自己得先去把彭斯給帶到安全的地方!
但正當他要從骨群中掙扎出來之時,他忽然發現,有一道瘦小的身影從屋內緩緩走了出來。
“那是...托麗爾嗎!?”
望著那只將影子拉得特長,臉上有著格外疲憊表情的羊形怪物。
弗里斯克一眼就判斷出,眼前這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托麗爾。
或許是力量消耗過多,她那原本爆開的肌肉已經收縮了回去,比原先還要萎靡了幾分,那些尖銳的指甲都看起來變得脆弱了不少。
可在弗里斯克的眼中,她看起來依舊十分具有威脅性,能夠輕易的將他給殺死。
恐懼使得弗里斯克停下了腳步,豆大的汗珠正不停的從他腦門上滑落。
怎么辦...?
他強壓著恐懼,想要邁出一步。
但無論如何,身體都始終無法踏出那一步。
他在害怕。
......
不...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了。
如果...如果讓彭斯就死在這的話,他真的會沒命的。
弗里斯克清楚,彭斯不是這條時間線的人,如果他死在了這里的話...估計就再也復活不了了。
但他不一樣,他是這條時間線上的,他就算死了也最多導致時間線重置而已。
而且...他死了的話,彭斯就會因為時間線重置被踢出這條時間線,或許會到一條相對安全的時間線了。
這樣,自己就不會拖累他了...
所以...
已經沒有什么好猶豫的了。
一直以來都是彭斯在保護著他不是嗎?現在該由他保護彭斯了。
弗里斯克用那僅剩的一只手奮力扒開擋在身前的骨頭群,狼狽的從縫隙中蠕動出來,臉上還沾了一層土,毅然決然的擋在了彭斯面前。
“住手!托麗爾!要想奪走他性命的話,就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
他保持著張開手臂的動作,下定了某種決心。
“額...我的...孩子”
托麗爾見狀,停下了腳步,看向弗里斯克的目光中滿是糾結與猶豫。
“不...你...你不是我的孩子。”
但她很快就甩了甩腦袋,重新變回了那副殺意滿滿的樣子,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