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在將身下的弗里斯克打的血肉模糊之后,彭斯這才停了下來。
他看了看自己顫抖不止沾滿鮮血的雙手,上面還有一些來自衫斯的塵埃顆粒。
“為什么?為什么這些糟糕的事情會在同一時間發生!?”
“我只想看看我的朋友們過的怎么樣...”
“但是你都干了些什么!?”
身下的弗里斯克沒有回應,他已經被彭斯活生生打死了。
“...真糟糕,我討厭這種感覺。”
“剝離,剝離,剝離...”
見弗里斯克沒有回應,彭斯的松開了手,從弗里斯克的身上下來。
他掏出了剝離,反復對自己使用了起來。
只要將自己的情感剝離,就再也不會感到悲傷了。
這樣就好了...
彭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度過接下來的日子,他只是渾渾噩噩的漫無目的的在森林內行走了起來。
“嗯...?”
他的目光移到了一旁的小道上,那里有一座長椅。
是啊...
他累了,好想休息一會...
就這樣,他癱坐在了椅子之上,從晚上一直坐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啊!?”
如果不是一名小男孩路過的驚吼了一句的話,他大概會一直這么坐下去。
“這位...叔叔,你沒事吧?”
“你的身上沾了好多灰...還有好多血。”
林克手中依舊提著一個袋子,他今天過來是想看看衫斯還在不在這里,給他一些食物的同時交還一樣東西。
“叔叔...?”
“...為什么要這么稱呼我?我難道看起來很老嗎?”
“而且你見我這副模樣...就不怕我是什么壞人嗎?”
“不是這個原因,雖然你看起來很像那種鄰家大哥哥...但是你身上散發的氣質...”
“簡直就像是那種頹廢失落的中年大叔一樣。”
“雖然你渾身沾滿了血跡,但我能感覺的出來,你并不是什么壞人。”
“先不說這個了,你是受傷了嗎?需要我帶你去醫院嗎?”
林克從兜里拿出幾張紙巾,為彭斯擦拭起了身上的血跡。
彭斯仍舊癱坐在長椅上一動不動,無視了林克的舉動。
“呃...叔,啊不,大哥哥,你為什么會坐在這里啊?”
“這里平常應該不會有人經過的啊?”
見彭斯毫無反應,林克主動找起了話題,試圖拉回彭斯的注意力。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僅此而已。”
“可是你再這么躺下去的話,太陽就要落山了啊。”
“這個時候你還不回家嗎?”
“家...?”
聽到家這個詞,彭斯愣住了。
是啊,他一開始與加斯特進行這個旅程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回到自己的時間線啊。
“...我家很遠,暫時回不去了。”
“說起來,之前都是你在問我問題,那我也問你一個問題吧。”
“你問我為什么會坐在這里,那我問你,你為什么會經過這里?”
彭斯調整了一下坐姿,不再癱倒在長椅之上,而是騰出了一邊示意林克坐下。
“呃...我之前有一個朋友經常坐在這里,我是來繼續看望他的。”
“而且他好像還落下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我想把這個還給他。”
林克說著,從兜里又掏出了一樣東西。
彭斯認出了那個東西,是心形掛墜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