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斯顧不得傷勢,使出重力魔法將弗里斯克甩飛向了審判長廊的盡頭處。
兩道刀疤在他的身上化為了一個x形,鮮血正不斷的從中流出。
“咳...彭斯。”
衫斯捂著傷口,轉過身向著地上的彭斯伸出了手。
“你快點逃跑吧...看來我們已經無法阻止這個家伙了。”
“我會給你爭取逃跑機會的,只要可以,那家伙是找不到你的。”
衫斯一邊說著,一邊在懷里摸索了起來,似乎是在找什么東西。
“你在說什么啊,我怎么可能放棄伙伴逃跑!?”
彭斯沒有去接衫斯伸出來的手,他顫抖著用雙手撐起了身子,想要再度站起身來證明自己還行。
“撲通!”
他失敗了,再次倒在了光滑的地板之上。
彭斯沉默著,他把臉埋藏在了地里,不敢直視衫斯。
弗里斯克從坍塌的位置中鉆出,手持紅刀想要再次突進過來,卻立刻被一道深邃的藍光給摁住了身形,死死的壓制在了原地不能動彈半分。
“我現在正忙著呢,給我站在原地好好看著!”
衫斯向著弗里斯克怒斥一句,再次回過頭蹲了下來勸阻起了彭斯。
“快點走吧,彭斯,時間不多了。”
“...走?”
彭斯趴在原地沒有動彈,他的眼里早已不見高光。
“走到哪去?”
“我的那條時間線現在可沒法回去...”
“現在我沒有可以匹敵那家伙的力量,我回去了只會讓我的那條時間線遭罪,讓我的朋友們身陷地獄...”
“我果然什么都做不好啊,衫斯。”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即便我們將那家伙擊退了一次又一次。”
“那家伙也依舊會再度歸來,直至將我們打敗為止。”
“在巨大的實力懸殊面前,我們毫無勝算...”
彭斯翻了個身,面無表情的看向天花板。
“我沒能拯救上一條時間線的你...我之前所做的那些還不夠好...”
“我恨透了我自己的無能為力...”
“即便我拼了命的提升實力,也沒能阻止那些悲劇的發生。”
他向著天花板伸出了一只手緊握成拳,隨后就要無力的垂下。
但一只沾滿了鮮血的手抓住了他那即將落下的手。
是衫斯。
他平靜的看著彭斯,一把將他給拽了起來。
“彭斯,你都在說些什么呢...?”
“這些都不是你的問題,請想想你最初的目的好嗎?”
“現在并不是聊天的好時機,如果這場戰斗之后我還能活下去的話,我會好好和你聊一聊的。”
衫斯的另一只手從衣兜里拿了出來,在他的手上正握著一根裝滿了紅色液體的針管,決心提取劑。
“至少,我們已經嘗試過了。”
“現在,快點離開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