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西風烈果然夠烈,不過是那么一小口,就讓沈星河一直醉到第二日晌午。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環顧著四周陌生的環境,一時糊涂,一骨碌爬了起來,細細地辨認后,這才知道自己是睡在了勤政殿里。
向來必然是昨夜醉酒,便被趙延就近安置在了這,垂眸見身上衣衫完整,沈星河無奈地笑了笑。
這個趙延啊,可真是謙謙君子呢。
沈星河整理了下衣衫發髻,推門出了內殿,迎頭正見趙延從外進來。
“醒了?”他開口對她道。
沈星河點了點頭,隨即問道:“陛下都下朝了?”
趙延笑著用頭指了指外頭:“你看這都什么時候了。”
沈星河抿唇一笑,瞧著趙延在龍椅上坐下后,她從小順子手里接過茶盞,遞給了趙延,趙延接過來淺酌一口,然后抬眸看向她,說了句:“你并不擅飲酒,往后,不準再喝了。”
沈星河嘴硬:“不過是那西風烈太酒勁太猛,尋常酒水,臣妾是能喝的。”
趙延的聲音沉了沉:“那也少飲。”
沈星河沒再逆著他,很乖順地點了點頭,又道:“昨日臣妾伺候陛下筆墨,不小心貪睡了過去,現下,請陛下讓臣妾將功補過吧。”
說著,她緩緩上前去拿筆硯,寬大的袖口輕輕拂過趙延的手腕,趙延抽回了手,隨即道:“待會朕要在這里接見大臣,你不方便在此,且先回去罷。”
沈星河朝她點了點頭:“那臣妾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