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看著二人,打定主意:“你們只管配合我就是,我自有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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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里。
趙延端坐于主位,永安侯陪在下首,世子沈戰坐于父親下首,次子沈煜列于兄長下方。
除了沈戰剛從外頭歸來還未安睡,永平侯和次子沈煜已經歇下了,聽了管家說陛下駕到,二人剛從被窩里爬起來,衣衫都沒來得及穿戴整齊。
大半夜的,鬧得一家不得消停。
直到此刻,趙延才反思過來,自己是有點沖動任性了。
幾人干坐著,偌大的前廳,氣氛尷尬至極,最終,趙延清了清嗓子,先開了口,為自己此番極其不能被人理解的沖動舉動找了個借口。
他對著永安侯道:“前幾日侯爺壽辰,朕本想親自登門賀壽,怎奈政務繁忙,一直沒能抽出空來,今日好容易得了些空閑,這才趕了過來,還望侯爺莫要怨朕賀壽來遲。”
誰能這么給人賀壽啊!
大半夜的!
而且連壽禮都沒拿,顯然是一時興起才過來的。
永安侯自然不會天真到相信趙延的說辭,只是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下了什么罪過,值得天子大半夜登門。
而且看皇帝態度,似乎也不是為興師問罪而來。
永安侯在心里念了幾個來回,先是恭敬的回了趙延的話:“陛下能記得老臣,老臣已經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