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綿綿一時間沒說話,根本不知道說什么。
霍瀟池不準女人來他這里,她跟在他身邊這半年多,來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從來沒想過能留在這里。
她都不敢想明天霍瀟池清醒過來看見她在這,會不會直接發瘋?
“就這么定了。”
霍瀟池決定的事,完全不管別人有什么意見。
他坐下喝粥,是他喜歡的白粥,小菜也很可口,他吃的舒服,語氣也緩和了點。
“站那干什么?你不餓?過來一起吃。”
姜綿綿恍惚了一下,搖頭道:“我不餓。”
她不會和霍瀟池單獨吃飯,她時刻謹記要和他保持距離,讓他能有安全感。
霍瀟池抬眸冷冷的盯了她一眼,將碗一放:“再給我添一碗。”
姜綿綿給添了一碗。
他連續吃了三碗粥才算完事。
姜綿綿又拿來了藥和水給他放桌上:“退燒的先吃,消炎藥半小時后再吃。”
霍瀟池嫌麻煩,兩種藥一起吃了。
姜綿綿看在眼里,面無表情的將杯子拿去刷,心想下次吃一種給一種。
霍瀟池舒坦的跟大爺似的坐那看她洗刷,眼神總忍不住在她比公司那群白骨精粗了兩三圈的腰身上打轉。
綿軟的感覺還在手臂上似的,他摩挲了下小臂,嘲諷開口。
“你吃的也不多,怎么那么胖,剛才抱你下來,差點胳膊都斷了。”
姜綿綿覺得這次回來,霍瀟池變得很不正常,以前他嘴巴也毒,但絕不會說這種欠欠的話。
她將他這種變化歸咎于他在發燒的原因。
所以她不予理會。
霍瀟池卻不舒服了,她這次回來怎么總不和他說話?
夢里不說話,現在真人就在眼前,她還對他愛答不理的。
真是給她臉了。
霍瀟池起身命令道:“過來給我吹頭發。”
姜綿綿轉身看見他走回臥室的背影,滿眼震驚。
這半年她克制自己,絕對不能觸碰到他,以免引起他的不適。
她比誰都清楚他的創傷后應激障礙有多嚴重,就怕他會不安恐懼。
可現在他到底在干什么?一次兩次是意外,但現在吹頭發這種算得上親密的舉動,還是意外?燒壞腦子了?
不會她現在給他吹了頭發,明天他醒來就把頭發都剪了吧?
姜綿綿心亂如麻,她離開這半個月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讓你過來給我吹頭發,磨蹭什么?”
霍瀟池不耐煩的暗啞聲音傳出來。
姜綿綿只好摘了手套洗干凈手,來到浴室。
霍瀟池已經坐在之前她搬來的那把椅子上了,長手長腳攤開垂著,病態讓他顯得萎靡頹廢。
他眼珠有點紅,有些迷離的看著她,顯然是折騰的終于沒精力了,無聲的催促她快點過來伺候。
姜綿綿覺得還是要慎重:“老板,您知道我是誰嗎?”
霍瀟池臉上是不正常的紅暈,暈暈乎乎的看著她嗤笑。
“我是病了不是傻了,你誰?當然是我的胖秘書,差點壓斷我胳膊的胖”
姜綿綿急忙道:“好了別說了老板,我給您吹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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