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既不是支票,也不是什么法律文書,只是用黑色的筆畫著一些他完全看不懂的復雜圖案。
這當然不是符紙,因為徐昊不會。
這是一個及其精簡的陣法。
“這”
伊森卻一把接了過來,他似乎能從這張紙上感受到一種難以喻的力量。
他對徐昊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拉著還沒反應過來的父親,頭也不回地向外跑去。
“等等,伊森!那是什么?我們去哪?”約翰的疑問聲漸漸遠去。
走廊里,只剩下了徐昊和臉色煞白的哈里森。
徐昊直起身子,臉上那僅有的一絲溫和消失不見。
他緩緩轉頭,看向哈里森,“好了,小孩子已經走了。”
“現在,我們可以聊點別的了,走吧
回辦公室聊。”
辦公室里,空氣仿佛凝固了。
哈里森局長站在一旁。
徐昊示意了一下桌上的電話。
“就剛剛那個電話,我聽得很清楚。”
“播回去。”
“這先生我”
哈里森的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響,冷汗瞬間浸濕了襯衫的后領。
讓他再打回去?
那無異于主動把頭伸進老虎嘴里。
但是現在貌似不打死的更快。
哈里森顫抖著,最終還是屈服了。
他此刻像帕金森患者一樣,艱難地按下了重播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