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樓內,五毒婆婆身體猛地一顫,“噗”的一聲,噴出一大口烏黑腥臭的血液。
本命蠱被毀時,她就遭到了反噬。
現在藏在蠱蟲中的本命心絲又被毀,受傷不小。
五毒婆婆有點想不通,自己的心絲藏在幻蛛及其隱蔽之地,非蠱師難以尋得,又怎會被毀。
“阿青!!”她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
一個年輕的苗女聞聲跑了進來:“長老,您怎么了?”
“我的‘心肝’我的‘心肝’被毀了!”五毒婆婆的眼中燃燒著恨意,“苗疆近期,是不是有一批新人要去中原歷練切磋?”
“是是的。”
“我記得,還缺一位護法,對吧?”
“是,但”
“我去!”
“長老,您親自去當護法?這這怕是不妥吧?”阿青大驚失色。
“沒什么不妥!”五毒婆婆抹去嘴角的黑血,聲音如同淬了毒的刀,“我的寶貝還沒徹底長成,就被人毀了根基!我要親手把那小子的皮剝下來,做成鼓!你,去向族長和圣女通報,就說我說的!”
柳璃的身影從不遠處的樹林陰影中走了出來。
“你這手段真是兇殘。”她走到徐昊身邊,眉頭緊鎖,“你和那‘五毒婆婆’結下死仇,恐怕有點不理智。苗疆一脈向來神秘,尤其善用毒蠱,手段極其陰險詭異,歷史上不乏有低階修行者靠著奇毒,反殺高階強者的先例。”
“為什么?”
柳璃一怔:“什么為什么?”
“我問,為什么說我‘結仇’?”徐昊緩緩轉過頭,“對于這種驅使邪物吞食孩童的腌臜之輩,我與他們,從一開始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又談何‘結仇’?”
“你說得對。是我想得太天真了。五毒婆婆在苗疆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此行事,簡直是敗壞門風。只要我們將此事上報,附上證據,施壓給苗疆內部,他們自會清理門戶。”
“不必。”徐昊干脆地拒絕了。
“我等著她來找我。我要親手擰下她的腦袋,用她的血去祭奠那些被毀掉的家庭。不這么做,難解我心頭之恨!”
柳璃不再勸說,只是輕嘆一聲,轉換了話題:“先回去看看那一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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