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起插嘴道:“反正他們已經是變異體了,不管他們最后他們也會被集中殺死,不如讓他們發揮一下最終價值,萬一救回來了呢?”
李熙雅一開始覺得不太可能,但周淮起這么一說,她又覺得有些道理。
嚴清與看向李熙雅:“李姨,您愿意幫忙嗎?”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就嘗試一下吧。”
“那邊都有哨兵向導們看守,治療期因他們也是全程跟隨的,不會有危險的放心吧。”嚴清與道。
“現在滿城都在因為這些變異體騷動。”周淮起道,“我們過來的時候還看到有人在youxing。”
李熙雅憂心忡忡地接上嚴清與的話:“消息已經推送到我的光腦了,今天早上程理急匆匆地要趕回黑市,連早飯都沒吃。他大概是擔心救助會的其他人,怕這場騷動會波及到他們。”
“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周淮起沉聲道,“我們的對手不簡單。”
“我們會盡全力幫你們的。”灰隼道,“本來救助會就是為了救助有需要幫助的人,這種情況也是我們不想看到的。”
嚴清與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感動。幾十年來他都是自己一個人,而現在,他的身邊是周淮起,身后都是朋友,再也不是孤軍奮戰。
“謝謝你們。”嚴清與有些感激。
“太客氣了,我們只是剛好也要做我們想做的事情罷了。”李熙雅伸手摸了摸嚴清與的肉,不知道想起來了什么表情有些難過。
正事說完,周淮起感覺口干舌燥,看到桌上剛好有一壺水,便問道:“這水干凈嗎?能喝不?*
陳澤風頭也不抬地點了點頭。
周淮起速度極快地倒了一大杯,仰頭就灌了下去。他一口悶下去皺起了眉頭:“這水怎么跟地下城的水味道那么像?澀澀的,有點苦。”
陳澤風瞥了一眼,淡淡地說:“這是小泥巴剛剛燒的水。”
“小泥巴?”嚴清與猛地站起身,臉色驟變,一把打掉周淮起手中的杯子。
一看杯子里的水已經見底了。他立馬奪過周淮起另一手上的水壺,動作太急還濺出來了一些。滴到了嚴清與的大腿上。
周淮起被嚴清與的激烈反應嚇了一跳:“這是小泥巴燒的?水很燙,沒燙到吧?”
李熙雅不明所以:“怎么了?”
嚴清與顧不上褲子濕的一小塊,聞了聞水壺里剩下的水,果然味道不太好。
“誒你干什么去?”
周淮起拿著紙巾,卻看見嚴清與放下水壺起身往外走去。
他眉頭緊皺:“小泥巴呢?”
“在隔壁寫作業,怎么了?”李熙雅還沒搞清楚狀況。
嚴清與推開門,卻看到一道身影閃進了隔壁房間,他快步向前推開隔壁房門,只見小泥巴神色有些慌張,坐在椅子上,手背在身后。嚴清與上前抓住小泥巴的手腕:“你往水里加了什么?”
“嚴……嚴哥哥,什么加什么?”小泥巴被嚴清與抓著手腕生疼,“疼!”
“別裝傻,你燒的水為什么會有怪味?”嚴清與質問道,“你加了什么?”
“我沒加東西呀,就是水龍頭接了水然后……”
嚴清與不等他說完就開始動手搜他的身,幾人進來就看了這樣一幅畫面。嚴清與抓著小泥巴,動作不算溫柔,小泥巴一臉迷茫開口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李熙雅猶豫,“最近可能是水質差了一點,都有點澀,確實是不太好喝。”
“不要裝傻。”嚴清與沒從小泥巴身上找到什么東西,但仍然語氣不善地質問。
周淮起一直跟嚴清與在一起,自然是知道嚴清與懷疑小泥巴,他攔住了想上前的李熙雅搖了搖頭。
“自從我到了地下城就開始懷疑你了。”
“嚴哥哥……”小泥巴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嚴清與,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脖子。
嚴清與他緩緩俯身,平視著小泥巴的眼睛,他的表情平靜得可怕,令人看著心悸。
嚴清與總是溫和的,可此刻十分銳利,如刀一般仿佛要把小泥巴看透。
“你給的地圖,”嚴清與一字一頓,“為什么和我母親留給我的地圖一模一樣?連標注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小泥巴張了張嘴,還沒發出聲音就被嚴清與打斷。
“你說你在地下城靠吃爛肉維生,”嚴清與的聲音依然平穩,但給人一種壓迫感,“但反抗軍內部,就是把實驗體稱作爛肉。這么巧合?”
周淮起攔著,沒人敢上前拉開嚴清與和小泥巴。
嚴清與緩緩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瑟瑟發抖的小泥巴:“地下城每層都有嚴密的封鎖,經過關口的車都要進行嚴格的檢查,就連我們都要混在運飯和打工的隊伍里通行。你一個小孩,究竟是怎么獨自偷跑到中樞城的?”
“嚴哥哥……我……”小泥巴的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小泥巴有被刺激到暈倒的經歷,李熙雅有些擔心。
嚴清與看到他在發抖,但是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質問:“好,你說你是跟著運輸車離開的。根據你的描述,你應該是生活在底層,那么多道關卡,你能全部躲過去?更何況你當時并不是哨兵,也不是向導。我覺得你很可疑。”
“我沒有……”小泥巴臉色蒼白地辯解,“我說的都是真的。”
小泥巴的表情很委屈,一副完全不知道嚴清與在說什么的樣子:“嚴哥哥,我沒有你說的那樣……”
“真的不是誤會嗎?”灰隼也開口,“小泥巴……挺乖的。”
“淮起,你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李熙雅聽到嚴清與這樣說,趕忙回頭看一眼周淮起。
周淮起在嚴清與拿走自己杯子的時候就嘗試感知了一下自己的精神領域,跟之前沒有什么區別,自己全身上下也沒感覺哪里難受。
甚至他在走出房門前還試著摳了兩下嗓子眼,想試著把剛剛喝下去的東西吐出來。
“嚴哥哥,我真的沒有做這些事。”小泥巴聽著嚴清與咄咄逼人,眼眶不自覺地紅了起來,“我沒有想要害……害你們,我說的都是實話。”
“那為什么水有怪味?”嚴清與說著,陳澤風從門口經過。周淮起看見他手里拿了個小杯子,然后往檢測室走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小泥巴攥緊衣角,“我的水是陽臺的水龍頭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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