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礦洞有21個人,壓死了五個,帶走了14個還少了兩個。”
“再找找,該不會是跑了吧?”
跑了的周淮起和顧玄正躲在石頭后面偷聽他們講話,周淮起心中略感不妙,他們竟然還會數人?那可怎么辦,出去的話豈不是自投羅網?也不能把嚴清與一個人留在營地里面,這太危險了。
“跑也跑不出去。”其中一個人說道,這路只能從我們這過。
周淮起跟顧玄用手勢交流,不知道帶自己進來的工頭是不是跟他們一會的,如果這些領導層與這些穿著舊太陽制服的人是一伙的,那他跟顧玄出去就是在自爆身份。
>;就在周淮起和顧玄屏息凝神,權衡利弊之際,礦道入口處突然傳來一聲厲喝:“你們是什么人?!在干什么!”
一名礦場守衛手持武器,警惕地瞪著那幾個正在搬運貨物的太陽制服成員,他開口:“你們手里的是什么?”
守衛似乎認出了他們搬運的貨物是人,皺起了眉頭。
太陽制服中的一人,看起來像是小頭目,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他非但沒有驚慌,反而咧嘴一笑,對同伴低聲道:“正好缺人,自己送上門來了,干脆一起弄走,省事。”
話音剛落,另一名太陽制服的成員如同鬼魅般閃到守衛身后,動作極快,守衛甚至來不及反應,后頸便遭到一記重擊,哼都沒哼一聲就軟倒在地,被利落地拖到了推車旁,和其他的貨物堆在了一起。
整個過程干凈利落,這幾個人一看就是有經歷過訓練的人。
“快去清理石頭,待會把這個洞炸了。不留痕跡。”
躲在暗處的周淮起和顧玄聽到這句話就坐不住了,兩人眼神交匯,瞬間達成了共識。
再不動手死的就得是自己了。
這些穿著太陽制服的人與礦場的守衛并非一伙人,至少不是和所有守衛都是一伙人,如果把他們殺了,偽裝成被石頭砸暈等待救援,或許還有回到那的機會。
而且,他們此刻剛剛制服一名守衛,注意力略有分散,正是出手的絕佳時機。
就在那名小頭目示意同伴繼續搬運,準備離開的剎那,“嗖”地一道赤紅的身影如同閃電般從巖石后撲出!
是蒼牙。
它直接撲向離得最近的一名太陽制服成員,燃燒這火焰的爪牙瞬間撕裂了對方的衣服,將其狠狠摁倒在地,還沒等到驚叫出聲,他喉嚨就被咬斷了。
幾乎在同一時間,顧玄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現在另一個人面前。他甚至沒有動用精神體,只是簡單直接的一記手刀,精準地劈在對方頸側。那人臉上還殘留著驚愕的表情,身體不受控制地癱軟下去。
剩下的兩個人大驚失色,剛想反抗,周淮起已經沖到近前。他眼神冰冷,抓著兩人的衣領,狠狠把他們摜在了堅硬的巖壁上,一人連慘叫都未能發出,便沒了聲息。
還活著的最后一人嚇得魂飛魄散,鮮血流了一臉,猛的一腳踹在周淮起身上,周淮起動都沒動一下,剛想把他解決掉忽然注意到他就是那個小頭目,又覺得他可能有用,于是掐著他的脖子問道:“說,你們是誰?”
這小頭目被周淮起死死掐住脖子,臉憋得通紅,周淮起松了點勁,他整個人脫力了一半坐到了地上,捂著自己的脖子咳嗽。
“你們是誰?礦洞坍塌是你們干的嗎?你們要把人弄去哪?”周淮起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我……我才要問你們是誰。”那人斷斷續續地說。
“你不必知道。”周淮起道。
這種力量,一看就知道是哨兵,小頭目的眼神里頓時充滿了瘋狂的恨意:“呸!你們這些塔的走狗!哨兵……向導……都該死!曜日終將升起……總有一天會凈化……這個腐朽的世界……你們……等著……”
他斷斷續續地咒罵著,語中對哨兵和向導極盡侮辱。
“說點有用的,什么是曜日?”周淮起有點沒耐心了,這人滿嘴難聽的話,把哨兵向導以及中樞城人批判得一文不值,周淮起聽著也不舒服,踹了他一腳。
“曜日,終將升起,”他喘著氣說,“反叛軍會成功的。”
“反叛軍?這又是什么東西?”周淮起看了看頭目又看了看顧玄,顧玄也搖搖頭。周淮起問的就是他想問的,他掌握的信息比周淮起還少,自然是不能給出什么有用的建議。
小頭目一直在重復著曜日將升起這句話,見也套不出消息,周淮起抬起了手:“既然你那么想,就去地獄等著看你的曜日升起吧。”
話音剛落,“咔嚓”一聲脆響,那小頭目的咒罵戛然而止,腦袋以一個不自然的角度歪向一邊,眼睛瞪大。
周淮起像扔垃圾一樣將尸體甩開,嫌惡地擦了擦手。顧玄在一旁冷眼旁觀,對于這種狂熱分子,他也沒有絲毫憐憫,更何況他手里還沾了不少人命。
轉眼之間,四名曜日成員都變成了冰冷的尸體。
蒼牙下手沒輕沒重,一地的血和腥味,弄得整條路都是血。
周淮起彎下腰捏著這幾位的臉,又試探了一下是否有鼻息,顧玄更加干脆,不知道從哪抽出一把刀,狠狠地朝著胸口捅了下去。
周淮起看向顧玄:“看不出來你還挺干脆的。”
“哼,保險起見罷了。”顧玄擦了擦自己的刀子,和周淮起一起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些尸體。
蒼牙身上微弱的火光打在兩人的臉上忽明忽暗,腳下是血泊,周淮起隨手在巖壁上蹭了蹭指尖沾到的血跡,眼神掃過地上的尸體,似乎沒有多少感情波動,淡淡道:“得處理一下現場,偽裝成塌方后續造成的意外,不然會被發現,我們還得回去。”
“他們說的曜日你知道是什么嗎?”顧玄問道。
周淮起搖搖頭:“不知道,等出去跟我們家嚴醫生同步一下這個消息,看看他知不知道。”
這種時候就不需要強調誰家嚴醫生了吧,顧玄想著。
“估計跟他們這身衣服有關,他剛剛還說到了反叛軍,聽著好像有點要反抗中樞城的意思。”周淮起道。
“他們的成員從哪里來?”顧玄皺眉,“如果他們要造反的話需要的人應該不少,這些人又從哪來?”
“我從耳機聽到清與的舍友跟他說過地下城分為兩派,親中樞城和反中樞城派,大概是從反對的這一堆人里面選的吧。”周淮起道。
“可我們一路到下,和出去探查的時候都沒有看到過什么征兵廣告,上層的人似乎也完全不知道。”顧玄抓住了重點。
周淮起也反應過來:“也就是說,他們的人很有可能來自下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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