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周淮起躲過嚴清與伸過來的手,把照片護在胸口,“這張我要了!給我好不好。”
“那是我的畢業照!”嚴清與想把照片搶回來,但是周淮起一扭腰又躲過去了:“你拿這個做什么?”
“珍藏,”周淮起愛不釋手:“那么可愛,我要帶在身上天天看。”
“一張畢業照而已。”嚴清與有些頭疼:“有什么好稀奇的,這張照片拍的不好看。”
“好看啊。”
嚴清與實在不覺得這張站得筆直表情僵硬的照片有什么好看的,甚至眼睛還因為太陽直射微微瞇了起來,都沒完全睜開。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丑照一張,周淮起到底什么眼光。
其實他還是有點形象包袱的,這張照片在拿到的那一刻他就想丟了,但后來想想還是留著當個紀念品,就直接夾在書里了。
周淮起真是一點邊界感都沒有!怎么亂翻別人書。
“真的很可愛,”周淮起一板一眼道:“反正你都不喜歡,夾書里了,干脆送有需要的人,讓它發光發熱!”
發光發熱是這樣用的嗎?嚴清與不理解。
“你自己沒有嗎?要搶別人的畢業照!”嚴清與開口,扒著周淮起的手想把照片拿回來。
“還真沒有。”周淮起騰出一只手抓住嚴清與的手腕:“你別撓我了,受不了了。”
“誰撓你了?”
“我還沒通過考核,不算從中樞塔畢業,我現在還是個學生。”周淮起道。“學長——真的不能把這張照片送給我嗎?我將會珍藏,把他當做我前進的動力。”
嚴清與被這聲學長叫得耳根發燙,動作頓了頓。周淮起趁機把照片塞進自己胸前的口袋里,還故意拍了拍:“現在是我的了。”
“喜歡你自己拍一張不就好了,也不一定畢業才能拍。”嚴清與哽住。
“那不一樣,沒有儀式感。”周淮起說道,“不過我會努力的,通過考核到時候我們倆一起拍一張中樞塔的畢業照。”
嚴清與無奈,只能任由周淮起去:“算了,隨便你。”
周淮起得寸進尺地湊近,鼻尖幾乎要碰到嚴清與的臉頰:“學長對我真好。”
“別亂叫。”
“那叫前輩。”周淮起想了想又開口道:“你比我大一些,不然我叫你哥哥?”
明明只是正常的稱呼,可是從周淮起口中出來就好像變了個味,看著嚴清與耳朵又漸漸紅了起來,連耳后的小痣都染上了淡淡的粉紅,周淮起故意壓低聲音:“清與哥哥~”
嚴清與渾身一僵,周淮起壞心眼的趕緊撤離,趁嚴清與還沒惱羞成怒之前。
他越來越了解嚴清與了,到這個程度就差不多了,嚴清與的臉皮薄的很。再逗下去怕是要炸毛。
周淮起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收拾書,嘴角卻控制不住的上揚。
嚴清與想,周淮起真的很會給自己討好處。
周淮起收拾完書本和其他一些零碎的物件后,想幫嚴清與整理一下衣服。嚴清與說什么都不松口,硬是把衣服全塞到了一個小小的箱子里。他是絕對不會讓周淮起碰自己的私人衣物的,誰知道這個變態會做什么。
周淮起略感遺憾。
宿舍里只剩下一些沒什么用的東西,嚴清與決定下一次來再帶它們走。
開始訓練前,嚴清與得把這段時間的研究成果帶給李熙雅,他們又來到了私人醫院。
沒想到的是這次程理也在。
“你怎么來了。”周淮起問。
程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救助會的成員在這,我當然得來看看了,不然你們傷害我們的人怎么辦。”
李熙雅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一邊要觀察實驗體情況,一邊還要研究恢復的藥劑,只有她一個人真的有點力不從心。
“你是來幫李姨的吧。”嚴清與一眼就看出來了。
“還是你聰明。”程理笑了笑。
“你什么意思?”周淮起覺得他在罵自己。
林漱是首席向導,工作繁忙不太好脫身,阮閑和姜澤俞這幾天又被安排了任務,而宋知絡更是深度貫徹林漱在哪他在哪,這邊就只剩下了李熙雅一個人。
嚴清與把藥劑的分析報告給了李熙雅:“李姨,這是這幾天做的。”
兩人到了一旁去分析了接下來的實驗計劃,周淮起聽不太懂百無聊賴,干脆趴在實驗體房間的玻璃上觀察。
灰隼被安排了監管實驗體的工作,坐在房間內的椅子上。看見周淮起瞥了他一眼,又瞇了瞇眼睛,一副無聊得要睡著的樣子。
程理走了過來解釋道:“最近實驗體都很乖,尤其是灰隼在這里的時候,沒有發狂過。”
“灰隼那么有手段?”周淮起詫異。
程理卻搖搖頭:“他對其他人都有一定的敵意,包括我和李姨,唯獨對灰隼態度溫和。只要他坐在里面,實驗體就非常安靜,可是灰隼什么都沒有干,他只是坐著。”
“灰隼偷用穩定劑泡澡?”周淮起突發奇想。
“……”程理用那種眼神看了周淮起一眼。
“開個玩笑。”
程理說出自己的猜測:“我覺得實驗體可能認識灰隼,甚至可能是灰隼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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