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灰隼變了臉色,看著像研究所或者醫院,難道自己營救實驗體沒成功,還把自己搭進去了嗎?這幾個人到底是誰?
“你暫時的牢房罷了。”周淮起甩甩手上的鑰匙,“我們不信任你,除非你拿出一點能讓我們信任的東西。”
說完周淮起把門一鎖,還有知絡被留在這里看守。雖然知絡不太愿意:“憑什么啊,我想跟林哥在一塊。”
“只有你的藤蔓才能束縛住他。”林漱好脾氣地摸了摸知絡的頭,知絡馬上就被哄好了,高興地當起了牢門守衛。
實驗體被安置在頂樓空著的手術室,這里按照嚴清與的要求提前準備好了一些維生器械。嚴清與中途換了好幾輛車,才偷偷摸摸地到了醫院。
“嚴醫生!自己一個人有沒有受傷?”周淮起還戴著他那個丑陋的黑色頭套,看見嚴清與來興高采烈的迎了上去。嚴清與被嚇了一跳:“你帶這個做什么?”
“搶劫就要有搶劫的樣子。”周淮起說著一手扯掉了頭套,露出了一頭亂毛,他隨手撥了撥,指著房間:“實驗體在里面。”
嚴清與看了一眼他頭上翹著的幾根頭發,輕輕的嗯了一聲:“謝謝。”
“哎呀謝什么,報酬我不是早都拿了嗎?”周淮起笑嘻嘻的湊上前:“還是說我可以拿雙倍呢?”
周淮起屬于是那種給點好臉色就開始得寸進尺的,嚴清與已經有了充足的應對經驗。他面不改色地推開越湊越近的周淮起,開了門。
實驗體似乎很沒精神,瞇著眼睛漂浮在營養液中。
“他怎么這樣了?我們之前見到他,他不是很精神嗎?”
“是不是暈車了?”姜澤俞發表意見。
嚴清與伸手敲了敲玻璃,試圖和實驗體交流。實驗體伸出手貼在了玻璃上,看著一點力氣都沒有。
“上次從那邊偷到的穩定劑我今天趁機化驗了一下,除了常見的穩定藥物的成分還多了一些檢測不出具體成分的催化劑。”嚴清與說著,拿出了報告,林漱想看,嚴清與把報告遞給了他。
“催化劑?”
“給我點時間,應該能分析出來,但是怕他等不了。”嚴清與看著營養艙內快不成人樣的實驗體說道。
“那怎么辦,我再去偷幾支藥劑?”周淮起道,他暫時只能想到這個。
嚴清與立馬否決了:“估計他們現在已經發現了實驗體失蹤了,肯定會加強防范,偷穩定劑沒那么簡單。”
“而且,”嚴清與頓了頓:“我怕他的藥物是催化他變成怪物,那我們跟他們就沒什么區別了。”
“總之,先把他從營養艙里放出來吧。”
幾個人齊心協力才把這實驗體弄了出來,他似乎很脆弱,但對周圍的一切,包括把他救出來的幾人,都有非常強烈的攻擊欲望,沒有辦法,嚴清與只好讓周淮起先把他固定在手術臺上。
嚴清與戴上醫用手套,仔細檢查實驗體的狀況。實驗體的皮膚呈現出不正常的青灰色,如同死人一般,肌肉緊繃,在營養液里看不真切,現在才看清楚他是有眼睛的,不過不只瞳孔,而是整個眼睛都變成了黑色。
他的喉嚨里不斷發出低沉的嘶吼聲。嚴清與檢查發現是插在他脖子上的幾根管子壓迫了聲帶,讓他聲帶損壞才說不了話。
“他的生理指標很不穩定,”嚴清與皺眉。
林漱湊近觀察,“會不會是突然離開了營養液和藥物,身體承受不了。”
“有可能。”嚴清與點頭,“先給他注射一些鎮靜劑,穩定一下情況。”
就在嚴清與準備藥劑時,實驗體突然劇烈掙扎起來,束縛帶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周淮起連忙上前按住他:“這家伙力氣怎么這么大!”
“小心!”阮閑在一旁觀察,突然喊道。
實驗體的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長、變尖,險些劃破了周淮起的手臂,幸好周淮起躲避及時。
“脾氣還那么差!”周淮起心有余悸,在不清楚他是不是還算“正常人”之前,被他傷到是很危險的。
周淮起為了以防萬一嚴清與被突然暴起的實驗體傷到,把他能動的關節以及雙手都捆上了束縛帶。實驗體幾乎要變成木乃伊。
嚴清與找空隙注射,實驗體又掙扎了一會,慢慢地安靜了下來:“幸好還有效。”
林漱說道:“我們總不能一直給他打鎮靜劑吧?”
嚴清與搖搖頭:“不能注射太多,這個東西也有一定的副作用,這幾天我得抓緊時間把穩定劑的成分分析出來。起碼得讓他恢復精神,具有基本的交流能力。”
“我來幫你。”林漱點了點頭,“雖然比不上你,但我也略懂一些,還有需要什么都可以直接提,能直接給你送過來。”
“謝謝。”嚴清與下意識地道謝。
林漱笑了笑:“也算是……在幫我自己吧。”
周淮起站在床邊觀察:“他真的還能算是人嗎?”
嚴清與沉默了一會開口道:“他可以思考,可以交流,沒人能替他做決定。”
“哦,對了,你說的那個哨兵,我們抓來了。剛剛沒空跟你講搶營養艙的細節。”周淮起簡要的講述一下他們搶奪營養艙的過程。嚴清與越聽眉頭皺的越緊:“互助會?”
林漱搖搖頭:“我也沒聽過,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組織。”
“他說他是黑戶,信息已經在中樞塔注銷了,注銷的情況有哪些?”
“失蹤15年或者去世5年就會為這位哨兵或者向導注銷身份。”林漱在這一方面懂得多。
“已經注銷掉的身份還能恢復嗎?”阮閑問。
林漱搖搖頭:“電子身份一旦注銷就再也不可能找到了,但是紙質的說不定還有,紙質檔案已經十幾年沒有整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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