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車的車門猛地打開,一個高大結實的人跳下了車,周淮起立馬就把他跟嚴清與所描述的那個哨兵對應上了。
“什么情況?”姜澤俞壓低聲音問道。
周淮起瞇起眼睛搖搖頭:“不知道。”
他給幾人發消息,先按兵不動。這次戰斗不能召喚精神體,萬一被這個哨兵看見,很可能就會通過精神體找到他們。
第一輛車停了下來,后面兩輛車的司機有些不解,似乎探頭問了什么,哨兵指了指第一輛車的輪胎,然后后面兩輛車的幾個就下了車。
“奇怪,我也沒在那放炸藥啊。”姜澤俞有些著急,他撓了撓頭,自己是在阮閑的指導下放的炸藥,絕對沒有錯。
“噓——”周淮起伸出手指放在嘴前,只見疤臉哨兵動作利落地打暈了這幾個人后隨后迅速打開后車廂,他動作似乎非常嫻熟。
“難道他也在找b12!”林漱低聲道。
知絡的藤蔓已經在地面蠢蠢欲動:“要動手嗎?”
“再等等。”周淮起示意眾人隱蔽,“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疤臉進入了車廂,再次進入視野,他已經扛著營養艙了。
“不好,他要走。”周淮起皺眉,一聲令下,和姜澤俞一人一邊沖了上去。
疤臉似乎非常意外,把營養艙放在身后:“你們是什么人?”
周淮起為了體驗沉浸式搶劫,還特地給每個人整了個黑頭套,他帶著頭套一副強盜的樣子,開口道:“識相的話就把你手上的東西交出來。”
疤臉一挑眉:“還有暗衛?有點過于謹慎了吧?那只好請你們把命留在這了。”
周淮起沒聽懂他說什么,什么暗衛,只聽見那人非常囂張,開口道:“留下誰的命還不知呢!”
趁著兩人交流,姜澤俞繞到后邊打算抱走營養艙,卻被疤臉發現,精神體蒼鷹變大兩倍,朝著姜澤俞啄了過去。姜澤俞急忙后退借著力一躍,反過來抓住這蒼鷹的爪子。蒼鷹拼命掙扎要往高處飛,姜澤俞緊緊拉著艙門把手才沒有被拽走。
疤臉哨兵冷笑一聲,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軍刀,周淮起也亮出武器,兩人瞬間交手數招。周淮起感覺手臂有些發麻,這疤臉哨兵的力量很大,跟自己不分上下,甚至可以更勝一籌。
目測估計這人的胸圍要比自己還寬,周淮起莫名其妙燃起來競爭的心理,胸肌大有什么用,自己這種才剛剛好,嚴醫生喜歡。
“小心!”姜澤俞大喊一聲,周淮起迅速反應過來,轉身就是一刀,恰好劃到了精神體的翅膀。
姜澤俞從背后偷襲,但疤臉哨兵仿佛背后長眼,一個側身避開,反手就是一刀。姜澤俞哀嚎一聲,小腿被劃傷了。
周淮起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不能跟蒼牙配合,戰斗力至少被砍了一半。他和姜澤俞一對視,姜澤俞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牽扯住那只蒼鷹,單比體術的話自己可不會輸。
周淮起深吸一口氣,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對手身上。他一個箭步上前,短劍直逼疤臉哨兵的咽喉,疤臉哨兵舉刀格擋,兩把武器相撞在一起發出“”的碰撞聲。
“身手不錯。”疤臉哨兵咧嘴一笑,“可惜還不夠看。”
他忽然掏出一把槍,周淮起變了臉色,一個掃堂腿攻向他的下盤。疤臉哨兵敏捷地跳起避開,卻在落地時被突然從地面鉆出的藤蔓纏住了腳踝。
疤臉哨兵連開兩槍,周淮起直接躲了過去,每次看到這一幕阮閑都有些驚嘆,到底是什么樣的變態才能連子彈都躲得過去?
阮閑正和林漱待在高處,林漱架著狙,隨時準備開槍。他們只是想搶營養艙,并不打算sharen,所以不會輕易開槍。
疤臉哨兵也是沒料到周淮起竟然能躲子彈,愣了一下,周淮起抓住機會,短刀直取他咽喉。
疤臉哨兵猛地發力掙斷藤蔓,同時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擲向周淮起。周淮起根本沒料到他還能再藏一把匕首,側身閃避不及,匕首擦著他的臉頰飛過,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周哥!”姜澤俞見狀想要上前幫忙,卻被那只受傷的蒼鷹死死纏住,完全近不了身。
疤臉哨兵趁機拉開距離,冷笑道:“就這點本事也敢來我手里搶人?”
周淮起抹去臉上的血跡,突然笑了:“小失誤就能把你得意成這樣,未免也太容易滿足了。”
就在這時,地面突然震動起來。無數藤蔓破土而出,纏住疤臉哨兵的雙腿。知絡終于完成了他的植物陷阱。
“干得好!”周淮起抓住機會,一個箭步上前,踹飛疤臉哨兵手里的槍。疤臉哨兵悶哼一聲,槍脫手飛出去數十米遠。但他反應極快,在被藤蔓徹底束縛住前,猛的一扭身,竟然硬生生的扯斷了大部分的藤蔓。
周淮起瞳孔一縮,這人的身體素質簡直強的離譜。
他又不知從何抽出了一把刀,和周淮起再次纏斗在了一起,知絡沒有出現,但產生藤蔓的速度越來越快,阻礙了不少疤臉哨兵的步伐。周淮起正處于上風。
蒼鷹似乎有點想回來幫自己主人的意思,姜澤俞趁機擺脫了蒼鷹的糾纏,抱起營養艙就跑。邊跑還邊往營養艙里看,恰好對上了實驗體黑黢黢的眼睛,被嚇了一跳倒吸一口涼氣:“天吶,兄弟。”
疤臉哨兵余光瞥見,暴怒的吼道:“放下!”
他猛的擲出了那把刀,姜澤俞反應也快,側身躲開,但還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開槍!周淮起大喊。疤臉哨兵小腿立馬中彈,他踉蹌了一下,竟然硬撐著沒有倒下。周淮起狠狠把他摁在了地上,掐著他的脖子:“自身難保了,還有空關心實驗體,未免也太偽善了點,真要那么善良,為什么要把活生生的人當成實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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