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與忍俊不禁,從周淮起背后探出頭來:“抱歉,如果需要疏導的話,要去紅樓預約,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
“對,不給其他哨兵做疏導。”周淮點頭。
陳航宇撓撓頭:“哦哦不好意思,那……打擾了!”
“沒事。”嚴清與毫不在意。
周淮起介意得要死,湊近小聲道:“你別跟這些哨兵打交道,他們目的都不單純,全都不是什么好人。”
“你單純?”嚴清與挑眉。
“那肯定。”周淮起信誓旦旦。
哨兵的聽力很好,盡管周淮起已經壓低了聲音說了,還是讓旁邊的幾個哨兵聽見了。那些人頻頻回頭,想看看到底是誰能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
訓練館很大,涵蓋了海陸空三種訓練場地,因為是精神體協調訓練場,自然是精神體滿地跑,地上跑的天上飛的水里游的,獅子老虎兔子鹿,烏鴉白雕鷹鸮雀,白鯊鱷魚水母鵝,什么都有,活像一個動物園。
周淮起抱著雪球,像只護食的大型犬一樣亦步亦趨地跟在嚴清與身后。訓練場里各種精神體跑來跑去,他一會擋開一只過于熱情的獵豹,一會瞪退一只想湊近的雄鷹。
“你干嘛這么緊張?”嚴清與回頭看他。
“這里太亂了。”周淮起皺著眉,把一只試圖蹭嚴清與腿邊的猞猁精神體踢開,“這些哨兵都不管好自己的精神體。”
嚴清與看了一眼貼著自己走路,時不時還要鉆到自己腿間擋路的蒼牙,到底是誰管不好精神體?
雪球在周淮起懷里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甩了甩尾巴。嚴清與伸手想把它接過來,周淮起卻側身躲開:“我抱著就行,你專心看路。”
“到底是誰在擋我的路?”嚴清與忍不住道:“還有,這是我的精神體。”
“但它現在喜歡我。”周淮起撓了撓雪球的下巴,小狐貍舒服地瞇起眼睛,發出咕嚕的聲音。
嚴清與輕哼一聲,不再堅持。
他們走到一處訓練室前,透過透明屏障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況,訓練室內模擬了一個叢林的場景,兩人攜精神體互相對戰得激烈,幸好的是訓練室夠大。
“想試試嗎?”周淮起突然問道,”我們可以組隊。”
“組隊?!”忽然一道聲音從兩人身后傳了過來,“周淮起!你怎么在這?”
兩人同時回頭,是姜澤俞。他格外興奮地朝著周淮起揮手,然而在看見周淮起旁邊的嚴清與時手慢了下來,垂到了身旁,嘴巴慢慢張大。
“你?你!你們?你們倆在一塊?”姜澤俞看看嚴清與,又看看周淮起,視線在兩個人的身上轉來轉去。
“你們認識?”周淮起困惑,這兩人應該沒見過面才對。
“不認識。”嚴清與和姜澤俞異口同聲。
“你怎么在這?不是聽說你去參加任務了嗎?”周淮起問道。
“哎,說來話長,我被批準休假三天,但是不太敢休息。你也知道的那些突變體強得可怕。”姜澤俞嘆了口氣。“所以我就來這邊訓練了,沒想到你也在。”
“怎么光你在這,阮閑呢?”周淮起問道,平時這兩人總是形影不離,這個離不了那個的,怎么這會都沒看見在一起。
姜澤俞伸手指了一個方向,順著看過去就看見阮閑在和白教官聊天,白教官把小泥巴的手交到阮閑手里,似乎把照顧小孩這個任務交給了他。
“周哥,我能跟你說幾句話嗎?”姜澤俞問道。
“說吧。”周淮點頭。
“不是……”姜澤俞干著急,這人怎么聽不懂話外之音呢。
周淮起沒理解但是嚴清與理解了,他微笑:“你們說吧,我去看看小泥巴怎么了。”
“誒!”周淮起還想叫住嚴清與,被姜澤俞一把拉走,做賊一樣四處觀察了一下才壓低聲音開口。
“你想干什么?”周淮起見姜澤俞神神叨叨的,抬腳就想走。
“周哥,周哥,你怎么跟他關系那么好?”
“他?”周淮起皺眉。
“嚴清與啊!”姜澤俞著急。
“他怎么了?不能跟他好嗎?我警告你不要挑撥離間。”周淮起雙手插褲兜,靠在墻上。
“啊?你不知道嗎?嚴清與……未婚夫!”姜澤俞四處看,壓低了聲音說。
“什么?”周淮起愣住了。
“你真不知道?我說你怎么對他那么好。”姜澤俞為好兄弟義憤填膺:“他一直瞞著你?”
“他沒跟我說過這件事。”周淮起收起了那副不耐煩的表情,認真了起來,“怎么一回事?”
“具體我也不清楚,我也不是當事人。他為什么要瞞著你呢?”太復雜的問題姜澤俞也想不明白。
嚴清與……未婚夫……嚴清與有未婚夫!周淮起站在原地,感覺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拳。嚴清與有未婚夫?那他這段時間的親近算什么?自己豈不是成了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周哥?你還好吧?”姜澤俞擔憂地看著好友突然陰沉下來的臉色。
周淮起:“沒事,你先去訓練吧。”
“沒事就行。”姜澤俞點了點頭,還以為周淮起同意了聯姻了呢,原來是嚴清與沒告訴周淮起自己是他聯姻對象的事,忽然想起阮閑告訴自己的話,簡單的暗示周淮起就可以了,不用說的太過明顯,也不用引導他去做出什么判斷。
只要告訴他這件事,剩下的就要看周淮起自己的想法了。
姜澤俞滿意地點了點頭,覺得自己完美完成了阮閑交給自己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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