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拿什么去追?靠精神嗎?我們全國最頂尖的軟件人才加起來,有synopsys一個公司的零頭多嗎?”
    高德福越說越激動,他指著自己,又指著身后那群同樣滿臉悲憤的下屬。
&nbsp-->>;   “我們這代人,追了一輩子,趕了一輩子!”
    “從無到有,好不容易摸到了無源相控陣的邊,你現在輕飄飄一句推倒重來,一句數字長征,你這是要我們的命啊!”
    另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院士也站了起來,聲音沙啞:“林總,這不是靠‘兩彈一星’精神就能解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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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工業體系和知識積累的代差!”
    “我們現在最該做的,是集中所有力量,先把‘有’和‘無’的問題解決了!”
    “哪怕性能差一點,也比什么都沒有強!”
    “兩條戰線同時開戰,不等敵人打過來,我們就先被自己活活拖死了!”
    反對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一次,不光是那些保守的專家,就連一些原本對林凱充滿信心的年輕軍官,也動搖了。
    這個計劃,太瘋狂,太宏大,大到看不見一絲成功的可能。
    海軍司令員緊鎖著眉頭,一不發。理智告訴他,高德福他們是對的,飯要一口一口吃。
    但剛才那場推演的畫面,又像烙鐵一樣燙在他的腦子里,讓他本能地覺得,或許只有用這種不合常理的瘋狂,才能搏出一條生路。
    會場里的爭論已經進入了白熱化,天平,似乎正一點點向保守派傾斜。
    就在這時——
    “砰!!”
    會議室厚重的實木大門,被人用野蠻的力道從外面狠狠撞開!
    一名機要參謀連報告都來不及喊,就跌跌撞撞地撲了進來。
    他臉色慘白如紙,手里死死捏著一張電報,因為跑得太急,整個人都在劇烈地喘著粗氣,仿佛下一秒就要昏過去。
    “首……首長!特……特急電報!”
    海軍司令員臉色一沉,厲聲喝道:“慌什么!天塌下來了?!”
    那名機要參謀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主席臺前,將那張還帶著體溫的電報紙遞了過去,聲音都變了調:“雷……雷達研究所……出事了!”
    高德福總師心里“咯噔”一下,一股極其不祥的預感瞬間攥緊了他的心臟。
    海軍司令員一把抓過電報,目光迅速掃過。
    下一秒,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血色褪盡,瞬間變得鐵青。
    “混賬!!”
    一聲雷霆般的怒吼,他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厚實的紅木桌面發出一聲巨響,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來。
    鄭崇海將軍連忙拿起那張電報,只看了一眼,臉色也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高德福急切地追問。
    鄭崇海沒有說話,只是將那張薄薄的電報遞給了他。
    高德福顫抖著手接過。那張紙,此刻仿佛有千斤重。
    電報上的內容很簡單,只有短短一行字,卻像一把淬毒的尖刀,狠狠扎進了他的眼睛里:
    我所于去年從漢斯國高價引進,用于芯片缺陷分析的核心設備‘高精度光譜分析儀’,于今日下午4點10分,被不明遠程信號鎖定,核心控制系統固件被擦除,已徹底報廢。
    轟——!
    高德福的腦子里,像是有什么東西炸開了。
    ……報廢了?
    那是他們花了天文數字的外匯,托了無數關系,當寶貝一樣從漢斯國請回來的!
    是他們進行半導體材料和芯片微觀分析,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頂級設備!
    現在,它變成了一堆廢鐵!
    這個消息,如同一記最響亮、最屈辱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剛剛還在激烈反對的所有專家的臉上。
    它用最粗暴、最直接、最不講道理的方式,證明了林凱剛才說的每一句話!
    ——“我們手里的斧子、鋸子、刨子,全都是租來的。人家隨時可以收回去!”
    現在,人家不但不租了,還直接把你花錢買來的工具,遠程砸了個稀巴爛!
    妥協?拿什么妥協?
    引進?還敢信誰?
    高德福總師拿著那張薄薄的電報紙,雙手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他那張寫滿了悲觀和現實的臉上,所有的血色都褪得一干二凈。
    退路,被徹底堵死了。
    會議室里,再次陷入了死寂。
    但這一次,不是絕望,而是一種被羞辱到極致后,所帶來的、令人窒息的憤怒。
    許久,高德福緩緩抬起頭,看向白板前的林凱。
    這位悲觀的現實主義者,這位共和國雷達事業幾十年的“裱糊匠”,眼中第一次沒有了退縮和無奈,取而代之的,是兩團被逼到絕境后,熊熊燃燒起來的、不計代價的復仇之火!
    他扔掉手里的電報,一步一步,踉蹌地走到林凱面前。
    在所有人驚愕的注視下,這位年過花甲的老人,對著比他小了三十多歲的林凱,猛地一躬到底,聲音沙啞,卻字字如鐵。
    “林凱……不,林總!雷達所,從我高德福算起,五百七十二號人!這條命……從今天起,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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