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深處的這座秘密基地,徹底淪為一個全世界最高效,也最瘋狂的“進化實驗室”。
    每天早上九點,李振-->>華準時坐進“鋼鐵王座”,開始他新一天的“死亡航班”。
    而錢偉民和宋文舟,則帶著各自的團隊,像兩頭守在巢邊的餓狼,眼冒綠光地盯著屏幕,等待著李振華“叼”回來的新鮮“獵物”。
    “今天飛出了80度迎角的‘眼鏡蛇機動’!但是機腹的結構強度報警了,差點解體!老錢,給你半天時間想辦法!”
    “小宋!你這個破氣動!高速滾轉的時候,方向舵效率衰減得太離譜了!飛控差點補不回來!”
    “陳靜!你這代碼有bug!小角度側滑的時候,桿力反饋是反的!想害死我是不是!”
    李振華每天都在咆哮,都在發火。
    他將這架虛擬的“殲-10”視作生死仇敵,用盡一切匪夷所思的酷刑去折磨它,榨干它的每一絲潛力,揪出它的每一個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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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錢偉民和宋文舟,也徹底放下了“總師”的體面和門戶之見。
    他們每天爭吵,拍著桌子對罵,唾沫星子橫飛,但目標卻出奇地一致——解決李振華丟過來的問題。
    “你這個加強梁的位置純屬放屁!影響后期檢修!馬上給我改!”
    “你為了那點狗屁的氣動效應,把蒙皮削得跟紙一樣薄!想讓飛行員在天上裸奔嗎?!”
    整個基地,都沉浸在一種極度高壓,卻又充滿著野蠻生長般的創造激情里。
    陳靜,成了連接“野獸”與“工匠”的唯一橋梁。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把李振華那些“媽的”、“我操”、“這感覺不對”的咆哮,翻譯成工程師能聽懂的參數和曲線。
    再把工程師們那些“強度冗余”、“氣動補償”的修改,轉化成飛行員能“感知”到的,飛行手感上的細微變化。
    他的頭發肉眼可見地變長,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但眼神卻一天比一天亮。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一個名為“靈魂”的東西,正在他的指尖,被一行行代碼,一點點地雕刻成型。
    而林凱,則像一個冷靜的幽靈,游蕩在所有戰場之外。
    他很少直接介入具體的技術爭論。
    但他總能在所有人都陷入死胡同時,幽幽地飄過來,提出一個石破天驚的思路。
    當錢偉民為了結構強度和減重指標快要薅光頭發時,林凱遞給他一份關于“整體式油箱機翼”的草圖,直接讓飛機在減重300公斤的同時,強度還反向增加了15%。
    當宋文舟為了某個速度區間的氣動不穩定性焦頭爛額時,林凱提醒他,或許可以在進氣道唇口,增加一個微小的“可調擾流片”。
    這個耗費不到兩公斤重量的小玩意,瞬間就理順了整個流場。
    這些思路,每一個都精準、高效,直指核心,仿佛來自未來。
    讓錢偉民和宋文舟在震驚之余,對林凱產生了一種近乎仰望的敬畏。
    他們完全無法理解,這個年輕人的腦子里,到底還裝著多少顛覆性的寶藏。
    一個月后。
    1991年12月5日。
    當李振華再一次從“鋼鐵王座”里走出時,他臉上,第一次沒有了往日的咆哮和不滿。
    他只是靜靜地走到控制室中央,看著全息投影中那架靜靜懸浮的,線條完美的“殲-10”三維模型。
    它……
    李振華開口,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沙啞。
    “已經是一架,真正的飛機了。”
    他環視眾人,一字一句地宣布。
    “我用盡了所有辦法,都無法再讓它‘殺死’我。”
    “它的靈魂,完整了。”
    轟!
    聽到這句話,整個控制室,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所有人都擁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狀若瘋魔。
    這一個月的地獄煎熬,他們,成功了!
    然而,林凱卻在所有人的狂歡中,緩緩搖了搖頭。
    “不,李隊。”
    他走到李振華面前,迎著對方不解的目光。
    “它的靈魂,還缺少最重要的一塊。”
    “什么?”李振華一愣。
    林凱的目光,越過眾人,投向了屏幕上,那架“殲-10”機翼下掛載的,幾枚冰冷的導彈模型。
    “它現在,只是一個完美的飛行平臺。”
    “一個絕對服從的舞者。”
    “但它還不是一個,合格的戰士。”
    林凱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它還不會……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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