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寄存點
帥哥存放點
美女存放點
一九八五年,華夏共和國,紅星發動機研究所。
會議室里煙霧繚繞,劣質煙草的氣味嗆得人喉嚨發干發疼。
幾十號人擁擠地坐著,空氣又悶又熱,黏膩的汗味與煙味混雜在一起。
在老舊的吊扇“吱呀”攪動下,熏得人頭昏腦漲。
“渦扇-x”項目技術路線爭論會已經持續了整個上午,氣氛比這悶熱的天氣更讓人煩躁。
“我還是那句話,必須走仿制的路線!”
一位地中海發型的老專家猛地拍桌,唾沫星子橫飛。
“我們的工業基礎薄弱,步子邁大了,容易出事!先把星條聯邦的f100核心機給摸透了,穩扎穩打,這才是對國家負責,對項目負責!”
他話音剛落,對面一位戴黑框眼鏡的年輕人“豁”地站起身,毫不客氣地反駁:
“負責?王副總工,這叫負責嗎?這叫不思進取!故步自封!等我們把f100徹底吃透,人家的f119怕是早已滿天飛了!我們難道要永遠跟在別人后面,永遠受制于人?!”
“你——”
王副總工氣得臉色通紅,手指幾乎要戳到年輕人臉上。
“你個毛頭小子懂什么!航空發動機不是吹出來的!是靠一代代人、一個零件一個零件,用銼刀硬生生磨出來的!沒有實踐,一切都是空中樓閣!”
“實踐實踐,您就只知道實踐!思想僵化了,再怎么實踐,也只是在原地打轉!”
“放肆!”
會議室霎時炸開了鍋。
以王副總工為首的保守派和以年輕人為首的激進派,吵得像兩群斗紅了眼的公雞,誰也不讓誰。
林凱坐在會議室最不起眼的角落,百無聊賴地轉著手中的“英雄”牌鋼筆。
身為實習檔案員,他的任務只是記錄會議紀要。
可聽著這些在后世看來近乎“菜雞互啄”的爭論,他實在昏昏欲睡。
我是誰?我在哪?
林凱的意識仍時不時恍惚。
上一刻,他還是二十一世紀泡在各大軍事論壇、能為了一款發動機的矢量噴管型號和網友對噴三百樓的骨灰級軍迷。
為了查f-22“猛禽”戰斗機矢量噴管的一則冷門資料,他熬了個通宵,結果眼前一黑——
再睜眼,就成了八十年代紅星發動機研究所里一個同名同姓的實習檔案員。
原主是個標準關系戶,家里有些背景,被塞進這國家級重點項目鍍金。
可惜本人不學無術,對航空發動機一竅不通,終日渾水摸魚。
不知怎么就沒了,白白便宜了林凱。
穿越近一個月,林凱仍覺得像在做夢。
他悄悄捏了把自己的大腿。
嘶——疼。
行吧,都是真的。
他認命地嘆了口氣,邊聽專家爭吵,邊在心里瘋狂刷起彈幕:
“天,還在吵二元和三元矩形噴管?這都什么老古董技術了?”
“死重得要命,嚴重影響推重比,還破壞戰機后半球的隱身性能,搞出來也是廢物啊!”
“人家星條聯邦的f-15smtd驗證機十幾年前就開始玩軸對稱矢量推力了,我們還在吵這種邊角料……”
“還有那高溫合金的材料方案,簡直是想給發動機‘喂沙子’!摻那么多雜質,性能能好才怪!”
“唉,保守派只想爬,激進派想飛,兩邊都極端,最后只能摔個狗啃泥。”
林凱內心瘋狂輸出,臉上卻不得不裝出認真記錄的模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可不想因態度問題被趕出這前世夢寐以求的圣地。
哪怕只是打雜,能親眼見證國產航發研發,對他這軍迷來說已是天大的福利。
會議主-->>持人、研究所總工程師秦振國,一頭花白頭發,臉上刻滿風霜的皺紋,正被兩派人馬吵得頭痛欲裂。
他疲憊地揉著太陽穴,目光掃過全場,想找個由頭暫停,讓大家冷靜冷靜。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了角落里的林凱。
全場大部分人神情激動、眉頭緊鎖,爭得面紅耳赤。
唯獨這個年輕人,表情格外豐富——時而微微搖頭,時而嘴角下撇,嘴唇還無聲地翕動。
那神態不像贊同,倒像……蔑視?
一個實習檔案員,在全所最高規格的技術研討會上,鄙視一群總工、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