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京宴卻像是被燙到一樣,瘋狂的理智猛然回籠,他再也撐不住的跌坐回輪椅上,氣息不穩。
溫然要醒了嗎?
薄京宴突然更加慌亂,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清醒的溫然。
薄京宴狼狽的逃走了。
他僵硬地轉動輪椅,頭也不回地朝門口駛去。
一切都結束了,門嘎吱被關上。
觀察的病房里恢復了死寂,只剩下醫療儀器規律又冰冷的滴答聲,以及空氣中,那兩人接吻時被咬破嘴唇的那縷若有若無的血腥。
溫然還在昏迷不醒,而薄京宴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
“爸爸!”
薄京宴在樓道里匆忙想要逃離的時候,卻突然被一聲稚嫩的聲音叫住。
“嗚,爸爸,你怎么這么久都沒有再來看過滿滿?”
走廊的盡頭,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小男孩,抱著手中的那個玩具熊正眼巴巴的看著薄京宴。
他好像很不安,想過去,但又迫于薄京宴的冷漠有些不敢。
他聲音怯怯的,甚至帶著一點點哭腔。
“嗚,爸爸,你是不是生滿滿的氣了?滿滿不是個壞孩子,滿滿不是故意撒謊冤枉小云朵妹妹的!”
自從那天,薄京宴就沒有再來過,所以小小年紀的人兒就覺得是薄京宴發現了他冤枉小云朵的事。
他慌忙的給薄京宴解釋。
“爸爸,我真的不是故意冤枉小云朵妹妹的,滿滿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小熊就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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