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的婚禮上悲傷哭泣也沒關系。
---楚云端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曲襄襄乖巧地報出自己家小區的名字。
下了車,曲襄襄的眼淚逐漸減少,精神了一點,她對楚云端道:“學長,就送到這吧,如果你不著急回北桐的話,我睡一覺下午再聯系你好嗎?”曲襄襄不想楚云端送她上樓,更不想他送自己回家。
今天早上出門沒有拉簾子,一開門就能看見曲襄襄的小床。
眼睛里的眼淚還沒有完全干涸,水光盈盈的,看起來那樣楚楚可憐。
楚云端根本沒奢求過曲襄襄下午能主動聯系他,心里又歡喜又心疼,點頭應好。
曲襄襄上樓以后,楚云端沒有著急立刻回酒店。
他在小區附近開始閑逛,想多看看曲襄襄從小長大的地方。
在小區門口的一根電線桿下,他看見一塊石敢當,覺得有些眼熟,思考一下想起來,元宵節曲襄襄給他拍煙花的時候,這塊石頭一晃而過出現過。
楚云端把四周的景色盡收眼底,街對面的點心鋪、點心鋪旁邊的過橋米線、過橋米線招牌上站的那只小鳥……最后,他的目光回到小區那塊掉了漆的紅字門牌。
周遭的方他并不能完全聽懂,卻有一種親切感,仿佛對曲襄襄的生活有了可觸摸的實感。
---曲德志和余美玉酒足飯飽回家,夫妻倆注意到在自家小區門口的突出身影。
余美玉道:“這不是剛才坐我家襄兒旁邊吃飯的小伙子嗎?他家也住這。
”楚云端長得太過出眾,余美玉只瞥到一眼就記住。
不止余美玉記得楚云端,曲德志也記得。
開飯之前,他湊在迎賓處與人攀談,忽然看見男方的爸爸老李對一個小年輕格外殷勤。
小年輕交禮金時說了一個曲德志沒聽過的名字,原本沒有引起他的在意。
老李卻大驚失色,反應過來以后笑容滿面,聲音宏亮:“您是顧董事長的大公子?”小年輕的聲音沒像老李那樣喊著,只見老李越發的紅光滿面、笑的合不攏嘴,要親自送小年輕入席,被小年輕禮貌推辭。
對話間曲德志只能從老李口中聽到小年輕是從北桐市趕過來的。
“不是,他是送我們家襄襄回來。
”曲德志無比肯定道。
“啊,你怎么知道?”“老太婆,你不用多問,我自有安排。
”曲德志信誓旦旦地往家走。
---曲襄襄剛睡著不久,爸媽就回來了,她被吵醒,從枕頭下翻出手機琢磨怎么和楚云端開口。
忽然背后傳來一道詭異的聲音:“我的寶貝女兒醒了?”曲襄襄連忙扣住手機,她沒有任何見不得人的事,可無論是否與楚云端相關,曲襄襄都不希望爸爸看見。
她剝奪了曲德志對于自己女兒生活的知情權。
“有事嗎?”曲襄襄警惕地問。
“哈哈,沒事,”曲德志滿面春風,“爸爸就是想問問你,怎么自己回來了,沒跟我們一起?”“我吃飽了沒事干,就回來了。
”“行,那你好好休息。
”曲德志走后,曲襄襄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手機屏幕。
“學長,我醒了,你現在在哪兒?”“在酒店。
”楚云端給曲襄襄發了個定位,曲襄襄看了一下,離家里不遠。
曲襄襄:“如果你晚上有時間的話,方便一起吃個飯嗎?”---晚上出門的時候,曲襄襄對著行李箱里的衣服犯了愁,她不想穿的太認真,也不想太隨便。
最后選了一個裁剪比較合體的小白t,配牛仔半裙。
這半年堅持吃中藥,曲襄襄已經很久沒有長新痘痘了,只是舊時的痘印還有些明顯。
曲襄襄,看著鏡中的自己,不自覺有些厭惡,她瘦,卻不是好看的瘦,是骨瘦如柴的瘦;她白,卻是病態的蒼白而非白皙。
“襄襄,要出門嗎?”曲襄襄在洗手池對著鏡子正梳頭發,曲德志的腦袋伸進來。
曲襄襄點點頭,一個字也不愿意多說。
“來,給你點錢,晚上出門看見什么好吃的想買就買。
”曲德志放了二百元在洗手臺上。
曲襄襄滿臉疑惑地看看爸爸再看看錢,過了這村沒這店,她立刻把錢收起來。
“謝謝爸爸。
”曲襄襄收拾完準備出門,聽見剛才還笑呵呵的曲德志忽然破口大罵,曲襄襄害怕與媽媽有關駐足仔細聽,卻發現曲德志是在對一個賣房子的推銷電話大罵。
正常人接到騷擾電話都直接掛掉,沒人為它浪費時間。
可因為是曲德志這樣做,曲襄襄心里沒有太多詫異,頭也不回離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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