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站在田埂上,夜風吹得他棉襖獵獵作響,心里卻燒著一團火。他看著那些被撕壞的報紙袋,看著那些斷在地上的“抗銹1號”,雖然心疼,可更多的是不服輸的韌勁。王老梗以為毀了麥苗,就能讓他放棄?太天真了。
他蹲下身,輕輕扶起一株被碰倒的麥苗,用手把泥土培在根部。月光從云層里鉆出來,灑在綠油油的麥田上,也灑在他緊繃的臉上。這場較量,他接下了。不僅要接,還要贏——他要盡快補做雜交組合,加倍細心地照料,等到秋收時,用沉甸甸的麥穗告訴那些躲在暗處的黑手:科學種田的腳步,誰也擋不住;凌家坉想過好日子的決心,誰也撼不動。
遠處的雞叫了,一聲接著一聲,劃破了夜空。天,快要亮了。凌風握緊拳頭,轉身往村里走去!
后山試驗田被人惡意破壞的事,像一根刺扎在凌風心里。雖然天亮后公社張特派員帶人來勘察了現場,提取了腳印等證據,也找王老梗等人談了話,但對方咬死不認,又沒有目擊證人和當直接證據,事情暫時陷入了僵局。王福滿和孫大壯氣得不行,卻也無可奈何。
送走特派員等人之后。凌風幾人蹲在補種后的試驗田邊,指尖輕輕拂過一株剛展葉的高粱幼苗——葉片邊緣還帶著被踩踏后留下的淺褐色傷痕,像極了那天王福滿攥緊的拳頭,指節泛白卻攥不住溜走的證據。
“風娃子,這事兒就這么算了?”孫大壯的粗嗓門在田埂那頭響起,他手里還攥著半截被折斷的禾苗,牙根咬得咯咯響,“王老梗那伙人看咱的眼神,比地里的土坷垃還硌人!”
凌風沒回頭,手電筒的光柱在新翻的泥土上掃過,照亮了土里摻著的細碎腐熟糞肥——那是他和社員們連夜從牲口棚拉來的,就盼著補種的幼苗能搶回些生長時間。“不算又能咋?”他聲音壓得很低,帶著夜風里的微涼,“沒抓著現行,他能跟你耗到天荒地老,咱的苗耗不起。”
王福滿蹲在旁邊抽著旱煙,煙鍋里的火星明滅不定:“可就這么讓他逍遙著,以后指不定還耍啥陰招。”
“耍就耍。”凌風站起身,拍了拍褲腿上的泥土,光柱轉向試驗田深處那片長勢整齊的麥子——抽穗期的麥稈已經染上淡淡的青黃,穗子在風里輕輕晃動,像一群攢動的綠燈籠,“他毀得掉苗,毀不掉咱手里的技術。等咱的新品種種出來,一畝地多打兩百斤糧,到時候誰是真心干事、誰是躲在暗處使壞,大伙兒心里都有桿秤。”
話雖這么說,晚風掠過衣領時,凌風還是下意識緊了緊衣襟。王福滿和孫大壯的憤懣他懂,可比起置氣,他更清楚眼下最要緊的是什么——試驗田被破壞后,補種的幼苗生長周期本就滯后,若不能在育種上搶回進度,今年的試種計劃恐怕要泡湯。而這一切的底氣,都藏在那片只有他能感知的秘密空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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