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咬著嘴唇,半晌,才不甘心地說了一句,
“那你也不該仗著跟皇后娘娘關系好,就以我兄長的婚事相要挾,你也不算什么君子。”
“我可從未立志要當君子。”
孟云莞冷笑,“皇后娘娘喜歡我,是我的本事。你方才肆意欺辱孟雨棠,不也是自認為家世遠勝于她,才這般以權勢欺人嗎?同樣的事情你做得,不許別人做?”
此時出去如廁的孟楠終于匆匆趕回,知曉事情經過后,連忙安撫孟雨棠,“早知我就不出去了,這樣就能護著你。”
孟雨棠低著頭,看不出來她是什么神情。
慢吞吞回到了座位,依然一句不曾開口,只是盯著孟云莞的后背出神。
剛剛那段話她覺得有些耳熟,前世考秀才的時候,她和姐姐一起送大哥去考場,似乎也聽過這句話。
當時一個小姑娘來考秀才,卻被一群老爺們兒圍著窮盡奚落,說她不在家準備嫁人生子,跑這里來湊什么熱鬧?難不成是身子不清白了嫁不出去,才只能來做這些男人做的事兒?
她記得當時也有人問那姑娘,是怎么失了清白的?是無媒茍合,還是被人強污?
明明毫無根由的事情,可是到了那些人口中,竟連細節都能編造得如同事實。
小姑娘年紀輕,被這些不懷好意的議論聲弄得哭了起來,混亂中身上還被人摸了一把,以至于她在考試時發揮失常,一出考場便投了湖,就此香消玉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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