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果真是明事理之人。”
孟雨棠十分欣慰,“那我一個人先回去,你好好勸勸大哥。”
“好。”孟楠揉揉孟雨棠的腦袋。
孟楠回到宴席時,太子剛當眾背完一篇策論,引得滿殿交口稱贊,說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他便也立刻掛上笑臉,附和著說道,“晉陽縣主也常說殿下聰穎,每天散學后幫殿下補課,也覺得他的進步越來越大呢。”
席間安靜了一瞬。
賓客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契地不再說話。
他們也對縣主給太子補課的事有所耳聞,但耳聞歸耳聞,若是擺到臺面上來講,終究還是難以服眾的。堂堂儲君,竟拜一個年歲比他還小的女子為師。
就算這女子確實聰慧,可難道奉國就找不出一名學問勝過此女的老師,才要讓儲君如此屈居人下?
一時間,五花八門的心思各異。
孟楠將眾人臉色盡收眼底,頗有些歉疚地拱手,說自己無心之冒犯太子,還請太子恕罪。
帝后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孟云莞不善地望向孟楠,暗自攥緊了繡帕。
正要說話的時候,一個年邁的嗓音搶了先,“好,好啊!”
是白鹿山長,他說話時沒有看殿中賓客,而是對著女兒白天舒說的,
“上回為父說太子大有進步,你還非不信,說為父是眼皮子淺攀附權貴,今日你可親眼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