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就慌了,忙不迭道歉說自己一時嘴快,求山長饒恕。
山長淡淡看他一眼,眸中無喜無怒。
此時太子也反應過來,在孟云莞的眼神提醒下,干脆果決的一拜,朝山長行了大禮,
“學生凌千澈,拜見恩師大人。”
山長對凌千澈和對孟凡的態度沒什么區別,只略略點了點頭,讓他好好念書,隨即便回過頭去,不再看他了。
“縣主年少及第,為天下學子楷模。老夫久仰大名,特求墨寶一幅。為表回報,便收了凌學子為親傳弟子,若有人不服,散學后來山長齋與我分辯就是。”
山長云淡風輕說完這話,轉身便走了。
身后,孟凡眼中澎湃著震驚,他懷疑自己聽錯了。名滿天下的白鹿山長,竟主動向孟云莞求墨寶?
她算個什么東西?
她小時候在家里練過的那一堆一堆廢紙,都被他們當柴火燒了,這種東西也能稱為墨寶?
這一刻,孟凡甚至對山長的專業能力和眼光產生了質疑。
直到膝蓋的劇痛傳來,俏生生的女聲啐了他一口,“發什么呆呢,還不快點回你座位去,信不信我記你名字,讓夫子等會打你手板心!”
孟凡如夢初醒,那雙氣惱的眸子在接觸到女孩的小臉時,竟然詭異地安分起來,
“班長別記我名,我這就回座位的。”
凌千澈在書院安頓好后,孟云莞便該打道回府了。
走之前,山長力邀孟云莞留在這里念書,盛情難卻,孟云莞只得斟酌著應道,“山長好意本該領受,只是科考在即,等應試結束得了空,晚輩會常來聽學聆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