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笑?我父親為國戰死,留下撫恤金交給大伯父,這么多年我們念著您的養育之恩并未提及,可那不代表錢就成了你們長房的!現在我為家族爭光,尚得公主為妻,這聘禮大伯父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
“你你你你你”
孟長松快要氣暈過去了,他嘴唇直打哆嗦,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時候,孟楠給他倒了一杯茶,在他旁邊笑著說道,
“大伯父,您喝口茶順順氣,可別又咕咚一下暈過去了,不然傳出去,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幾個侄兒不孝,借此逼迫您呢。”
他笑著說了這話,眼中哪還有對孟長松的半點尊敬?只有不動聲色的算計和冷漠。
一口茶水梗在孟長松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他緊緊攥住桌角,只得打消了裝暈的念頭,半晌,從齒縫里擠出一句,“那錢早就用完了!”
孟阮云淡風輕地,“既然長房把我們二房的錢用完了,那就由伯父您再把這錢補上就是。”
孟長松,“”
他捂著胸口,覺得心肝都在一陣一陣的疼,是真的快要暈過去了。
之前在紫宸殿他見侄子毫不猶豫就答應了聘禮,還以為他們是要用二房的錢出,弟弟征戰多年,二房賬目上是有錢財的,于是他也就順坡下驢答應了。
可沒想到,他們竟然是打的這個主意!
怪不得,怪不得他們當時答應的一點都不心疼,敢情是想逼他拿錢!
可十幾年過去了,那撫恤金早就用完了,侯府大大小小的開支,人情往來,哪里還有閑錢?
硬的不行,他只能來軟的,“不是伯父不心疼你,阿阮,你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艱難,你爹娘去的早,侯府全靠我們長房撐著,否則哪有你現今的好日子過?”
“那錢是真沒有了,花到侯府每一個人身上了,若是賬面有錢,伯父豈有藏著的道理?再者,這么多年也不是我掌家,當真是不知這些銀子的去向啊”
他有意無意地把孟阮的思維給帶偏了。
果不其然,孟阮聽完以后眉心一皺,“這些年一直是伯母掌家的,該不會,是伯母把錢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