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以后,嘉儀仍然住在公主府中,讓你家兒子住在公主府的側院,方便服侍公主起居。嘉儀自小被本宮慣壞了,以后嫁給孟阮也不會為他洗手作羹湯,這點本宮可說在前頭。你們侯府上下誰敢薄待嘉儀半分,就是不要自個兒的腦袋了。”
“孟阮是駙馬,若是沒有公主的允許他不得納妾,不得有通房,不得私自停用避子湯,孩子等嘉儀想生的時候再生,要是不想生,那孟阮的避子湯就一日不能停。”
“尋常公主選駙馬不需要男方出聘禮,但你們不一樣,這門親事是你們算計得來的,淮南侯府一個窮酸破落戶連嘉儀的腳后跟都碰不到。所以為表誠意,你們必須十里紅妝迎親,聘禮不得低于萬金。婚后你們不許到公主府住,不能接嘉儀去侯府住,更不能把你們這個破家給嘉儀當。若是叫本宮知道誰敢陽奉陰違,本宮拔了他的舌頭,記住了嗎?”
看來今日孟家人進宮,和林貴妃商議婚期來了。
孟云莞自覺來的不是時候,正要離開,喬嬤嬤已經通傳了,“貴妃娘娘,晉陽縣主求見。”
林貴妃從孟家人進殿以來就一直皺著的眉心,一下子便舒緩開來了,
“這冷風呼呼的,還不快把人請進來,要是凍壞了縣主,本宮砍了你們的狗頭。”
喬嬤嬤已經習慣了林貴妃的跋扈,忙把孟云莞請進去了。
殿中,以孟長松為首的孟家幾人都有些不自在,云莞怎么這時候來了?
孟云莞進殿之后,目光似有似無落到孟阮幾人的身上,但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對林貴妃道了謝。
孟長松皺了皺眉,壓下心頭那股不滿,還是孟凡替他喊了出來,“云莞,今日大伯父也來了,你沒看見嗎?”
孟云莞眸色冷淡,“看見了。”
“既然看見了,為何不主動問好?我們幾個當哥哥的就算了,可大伯父養了你十四年,對你視如己出,你怎能連養恩都能不屑一顧?”
孟長松在家總是嫌棄這個二侄子辭魯莽,但此時此刻,他含了鼓勵的目光看向孟凡。
更是清了清嗓子,拿出以往一貫的威嚴態度,淡漠地看向孟云莞,等著她向自己行禮問安。
誰知,孟云莞只是輕輕瞥了他一眼,嗓音不大,卻足以叫他們都變了臉色,
“問安?不知是要我以什么身份向你們孟家人問安?”
什么身份?當然是孟家女兒的身份!只是這話不能拿在臺面上來說。
孟凡剛要說話,便聽孟云莞又道,“二哥是又想說以養我多年的情分嗎?好,那孟大人,晚輩向您請安了!方才有怠慢之處還請不要見怪!”
說完,又徑直看向孟家四兄妹。
“那么,我現在以縣主的身份,命令你們向我請安行禮!若不行禮,便是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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