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
前世他靠著岳家飛黃騰達,賢妻扶他青云志,他夸自己有本事。這輩子的姻緣是他自己求來的,她倒要看看他能否如前世那般出人頭地,春風得意。
此時的紫宸殿前,孟阮已經跪了兩天兩夜。
殿門依舊沒有打開的跡象。
下午的時候,降臨了冬天第一場冰雹,孟阮的肩膀被砸得哐哐直響,他咬著牙,身板卻難捱的彎了下去。
“孟公子請回吧,我們娘娘說了,往后好歹是岳婿的緣分,不會真叫侯府家破人亡的,但做的事總要付出代價。公子膽敢以公主的一生幸福來謀算,便別怪娘娘容不下你。”
孟阮嘴唇都青紫了,他渾身打著哆嗦,“求,求貴妃娘娘開恩”
侍女說完這話,大殿的門又啪一下關上了。
孟阮緊攥住拳,掩下眼底那抹不甘。
憑什么?
他固然算計了公主,可他們是兩情相悅的,公主嫁他也是心甘情愿,現在又憑什么把罪責都推到他一人身上?
可他這么一說,孟長松那個老頭子就一腳踹他身上,罵他是個豎子。
什么豎子不豎子的,他無所謂,他只知道自己娶到了心愛之人,當上了萬人艷羨的駙馬,錢財權勢美嬌娘都有了,他此生再無遺憾了。
現在跪一跪,那就跪吧,值得的。
孟阮這樣安慰著自己。
與此同時的淮南侯府,孟楠正在勸說盛怒的淮南侯,尚公主那可是無上尊榮,大哥也是給咱們侯府爭光了。
至于彈劾,彈劾就彈劾唄,他們侯府就一光屁股司令,空剩一個爵位,要罰也罰不了什么,陛下總不可能把他們的爵位都奪了吧?
孟長松已經不想再和這個不成器的侄子繼續說下去。
“你二哥呢?怎么近日不見他?”孟長松閉著眼睛問。
孟楠說,“雨棠妹妹帶他去白鹿山了,估計過兩日就要回來的。”
孟長松哼了一聲,“白鹿山?就孟凡那個沒腦子的,他也唉算了,我懶得說你們了。”
官場上的事情已經足夠叫他心力交瘁,自從溫氏進了宮,侯府就沒有安定過。也不知那賤人究竟是吹了什么枕頭風,要這般害她侯府。
真是家門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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