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阮就這么一連快活了兩個月,把嘉儀公主哄得一天都離不得他。
淮南侯府也已經熱火朝天的準備起提親和下聘事宜,全府上下喜氣洋洋。
這些天孟雨棠下巴幾乎抬到天上,在書房碰見孟云莞,她都要故意上前奚落一番,
“姐姐天天除了伏案做題,就沒有別的事情了嗎?大哥馬上就要光耀門楣了,你怎么還有心思做題的?”
孟云莞思維被打斷,有些煩躁,她瞥了一眼絮絮叨叨的孟雨棠,“雞蛋還沒到籃子里呢,妹妹何以說得這樣篤定?”
“冥頑不靈,簡直是冥頑不靈。”孟雨棠搖著頭,“大哥和嘉儀公主本就是天賜之緣,現在不過是提前了幾年而已,罷了,我和你說這些做什么?說了你也聽不懂。”
她眼中的傲慢和得意幾乎要溢出來,看向孟云莞時更有一種提前掌握先機的志在必得。
看著她趾高氣揚的背影,孟云莞無奈的笑笑。
隨即便再次埋進了題海之中。
距年底的鄉試,只有半個月時間了。
建朝之初的時候,科舉原本只為男子所設,先帝時出了一位奇女子,以一句男女平等驚煞世人,在她的推動之下朝廷開始興女學,辦學堂。
那位可敬的女子以一己之力打通了后世所有女子的出路,讓她們能與男子一樣為官入仕,只問才名,不分男女。
孟云莞感激她敬佩她,又覺得愧對于她,因為女學建立后發展的并不順利,囿于種種局限和世俗眼光,能上學的始終只有小半女子,而且大部分都只是到了識字的程度而已,更別說科舉和為官入仕。
因此雖然先帝下旨允女子同男子一樣參加科考,可時至如今有記載的女子最高功名也只是舉人,再高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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