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莞是識貨的,這是難得一見的徽墨和端硯。
前世她在侯府時,最心心念念的便是能有一方好用的端硯,因為端硯出墨又多又穩,不像她用的青硯,有時候得靠甩才行。
可孟家三兄弟卻覺得她事多,不就寫寫字嗎,用那么好的東西做什么?日子不過了?
于是她考了一場又一場的考試,到最后陪伴她的,還是只有一方最普通最廉價的青硯。
她鄭重地道了謝,“這個禮物我很喜歡,謝謝林母妃。”
另一邊,孟雨棠回到侯府,對著孟阮就發起牢騷,“大哥,你看看孟云莞得意的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有多會讀書呢,哼,你年底一定要奪得解元,把她狠狠比下去,讓她再也蹦跶不起來!”
孟阮在上書房就忍了孟雨棠很久了,眼下聽她這么說,他再也不掩飾心中厭煩,冷冷道,
“你當考解元是烤羊肉嗎,想考上就考上,我這般年紀能中舉便是僥幸,更莫要說是奪得解元,你太看得起我了。”
說完,他轉身便走了。
夜色中,孟雨棠愣了好半天。
“云莞,你別嫌我多心,實是阿阮近日對我多次避而不見,我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了”
今日休沐,孟云莞應下王若寧進宮的帖子,沒想到一進門她就紅了眼圈,“云莞,你大哥是不是要和我退親”
孟云莞忙安撫她,“姐姐多心了,據我所知孟阮這些天在備考鄉試,并非有意怠慢姐姐。”
不,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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