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與他們不同的另外一家酒肆的雅間,幾位京兆杜氏、韋氏的代表,卻正悠閑地品著酒,相視一笑,想想之前家族們決定偷技術,覺得甚至可笑。
韋家代表搖頭晃腦,“還想著偷技術?真是舍近求遠,吃力不討好。如今陛下明碼標價,二十石糧一個鐵犁頭,五石糧一套馬蹄鐵,這價格,自己在家吭哧吭哧用煉鐵打制,成本都不止這個數!質量還遠不如官造的好!有這閑工夫琢磨不如來換現成的!”
“就是!而且就算你偷到了圖紙又如何?”另一人接口,“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如今司隸地區的鐵礦、可都被陛下捏在手里了!想煉鐵,得有鐵礦石吧?這些都在陛下控制的礦場里,上哪兒弄去?難道要從遼東、徐州千里迢迢運來?那成本得多高?腦子被門夾了才自己搞!”
韋家代表懶洋洋地靠在榻上,“咱們啊,趕緊把家里那些占地方的董卓小錢清點清點,去找韋端世叔和杜畿世叔兌換新錢才是正理。然后嘛,自然是籌備糧草,搶在益州、荊州那幫土豪前面,多換些曲轅犁和馬蹄鐵回來!這才是實實在在的好處!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
“對了,聽說絲路拍賣會的細則快出來了?入場券二十萬石,嘖嘖,也得早做打算,看看能不能在京兆幾家內部再湊一湊……”
他們的談話輕松而務實,著眼點完全在于如何利用現有規則,從朝廷手中換取實實在在的利益,而非冒著巨大風險去挑戰深不可測的皇權。
格局打開后,發現路其實就在腳下,何必去爬那危險的懸崖呢?
于是,在這繁華的長安城中,陰謀與陽謀并行,貪婪與理性交織。一些人在暗處摩拳擦掌,準備投身一場勝負難料的豪賭;而另一些人,則已端著酒杯,準備悠閑地欣賞這場注定充滿波折,甚至可能血本無歸的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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