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主仆。”老七想了想,“像……一家人。丫鬟做事,她只點頭或搖頭。但她吃什么、幾點睡,全是她們盯著。有一次她想熬夜看書,墨情直接把燈吹了。”
秦淮輕哼一聲:“還挺橫。”
“是護著。”老七說,“聽說她前世死得慘,這一世她們誰都舍不得她累著。”
秦淮沒接話。
他拿起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字:不爭、不鬧、有人扛事、自己享福。
寫完,他問:“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名聲?”
“不在乎。”老七肯定地說,“有人傳她克夫,她聽見了只笑:‘克他算我積德。’還有人說她胖,她回:‘胖怎么了,我壓塌床板關你什么事?’”
秦淮終于笑了。
他把紙揉成一團,扔進廢簍。
然后抽出一張新紙,寫下“沈悅”兩個字,放在最上面一摞文書里。
“下去吧。”他對老七說。
老七剛要走,他又開口:“等等。”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以后再有這種事,先記下來。”
“哪種事?”
“關于她的。”秦淮看著案頭那張紙,“不管大小,只要是她說的話、做的事,都記一份。”
老七遲疑片刻,小心翼翼問道:“您……莫非想娶她?”秦淮沒有應聲。
他只是把筆擱下,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
一下,兩下。
節奏很慢。
像是在等什么。
又像是已經決定了什么。
幾天后,秦淮在書房批完最后一份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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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黑透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縫。
夜風吹進來,帶著點涼意。
他望著外面漆黑的院子,忽然問:“最近有沒有人再去左相府附近?”
貼身侍衛立刻答:“派了兩個人,換班盯著。沒發現異常。”
“我不是問異常。”秦淮回頭,“我是問——有沒有人給她送東西?或者她出門?”
侍衛愣了愣:“……她昨天出門了一趟。”
“去做什么?”
“聽說是去城南‘百味坊’買藥香餅。”侍衛回憶,“她丫鬟知意買的,她就在馬車上等。買了三斤,回來全分給下人吃了。”
秦淮皺眉:“她自己不吃?”
“吃。”侍衛搖頭,“她吃了五塊,還說不夠甜,讓下次多加糖。”
秦淮靜了幾秒。
他轉身走回書桌,拿起那張寫著“沈悅”的紙。
手指摩挲了一下邊緣。
然后他開口:“明天,你親自去一趟百味坊。”
“做什么?”
“買餅。”秦淮說,“就問掌柜的,最近是不是有個姑娘常來買?長什么樣?喜歡什么口味?”
侍衛遲疑:“這……是不是太明顯了?”
“那就順便查查他們家有沒有貪賬。”秦淮面無表情,“就說王府要查供商資質。”
侍衛明白了。
他低頭應下:“是。”
秦淮坐回椅子上,閉了閉眼。
片刻后,他睜開眼,盯著那張紙,聲音很輕:
“我要知道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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