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把橘子分給大家,忽然想起什么:“那……我是不是得先去趟侯府附近?看看他書房啥樣,萬一真要去‘找’,起碼不迷路。”
“不急。”沈悅擺手,“你現在去,容易露餡。等過幾天,他松口氣了,你再找個由頭混進去——就說替貨郎問路,順便蹭口水喝。”
“行。”知意點頭,“我還能問他家廚娘打聽菜單,看最近吃不吃辣——吃辣說明心情不錯,正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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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畫笑出聲:“你還真當自己是去吃飯的。”
“那不然?”知意聳肩,“總不能扛個梯子直接爬窗戶吧。”
墨情從外頭進來,手里拿著新煎的藥:“主子,今晚加了酸棗仁,睡得沉些。”
“謝了。”沈悅接過碗,“你自個兒也睡會兒,別老守著藥爐。”
“我沒事。”她低著頭,“就是……剛才灶房那個新來的小丫頭,眼神不太對。”
“怎么?”
“她盯著這藥碗看了好久。”墨情聲音壓低,“我讓她走,她還問,這藥是不是特別貴。”
書詩立刻站起身:“明兒就打發她走。”
“不忙。”沈悅喝著藥,“讓她留著。看多久,我都讓她看。反正每回煎藥,我都換方子。”
知意眼睛一轉:“那干脆明天煮一鍋甘草湯,騙她說這是主子的‘續命藥’。”
“行。”沈悅咧嘴,“就說我一天不喝就得抽筋,全家倒霉。”
詩畫笑著搖頭:“您這一套一套的,比戲文還熱鬧。”
“活著嘛。”沈悅把碗底殘渣倒進痰盂,“總得給自己找點樂子。”
外面打更的聲音飄進來,二更了。
風小了些。
燈芯爆了個花。
沈悅靠在榻上,手里捏著枚銅錢,一下下彈著。
“主子。”書詩輕聲問,“接下來……真就這么歇著?”
“歇?”她抬眼,“這才剛開始。和離是完了,可有些人,還沒嘗夠苦頭。”
知意湊近:“您想動誰?”
沈悅沒答,只把銅錢往桌上一拍,正面朝上。
“時候到了,自然有人送上門。”她笑了笑,“咱們只管等著,茶要熱,刀要藏。”
屋里安靜下來。
墨情收拾完藥具,低聲說:“我再去看看灶房。”
詩畫攔住她:“你去歇著,我去就行。”
兩人在門口錯身,誰都沒說話。
沈悅閉了會兒眼,忽然睜開來:“詩畫。”
“在。”
“明天……幫我買盒胭脂。”
“要哪個牌子的?”
“就街角那家,桃紅色的。”她頓了頓,“順便,問問掌柜的,最近有沒有人打聽左相府的事。”
詩畫眼神一閃:“成。我多聊幾句,看他吐不吐實話。”
沈悅點頭,重新躺下。
窗外月光照進來,剛好落在她手背上。
她沒動,任那光慢慢爬上手腕。
知意蹲下給她掖被角,小聲說:“您真不擔心顧洲再搞事?”
“他敢。”沈悅眼皮都沒抬,“我現在不怕他動手,就怕他不動。”
屋里只剩呼吸聲。
過了會兒,書詩忽然開口:“那步搖……真不打算要回來?”
沈悅嘴角微微翹起。
“我要的不是步搖。”
“是它還在他那兒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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