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巖上前一步,恭敬地問好。
“呵呵,沈巖同志來了,坐,坐。”
徐明山抬起頭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沒等多久,人老了覺少,正好靜靜心,嘗嘗我這茶老普洱,有些年頭了。”
沈巖坐下,雙手接過徐明山遞來的小茶杯,道了聲謝。
茶湯紅濃,陳香醇厚,確實是好茶。
但他心里清楚,今天這杯茶,恐怕沒那么容易喝。
“沈巖同志啊,你到省里這段時間,動靜可不小啊。”
徐明山放下茶杯,說道。
“北江農機那塊硬骨頭,多少年沒人敢碰,你上去幾下就撕開了口子,老舊小區電梯補貼,扯皮扯了多少年,你硬是逼著財政和住建拿出了簡化方案,還有臨川縣那個高標準農田的事捅出來,震動不小啊。”
沈巖笑了笑。
“徐老過獎了,都是分內工作,靠著省委省政府的支持和同志們的努力,僥幸取得了一點進展。很多問題積壓已久,不解決不行,老百姓有意見啊。”
“嗯,有擔當,有銳氣,這是好事,我們這些老家伙看著也高興。”
徐明山贊許地點點頭。
“不過啊,沈巖,省里不比你在天渡當一把手,天渡是條船,你是指揮官,可以按照你的想法開,省里是個大艦隊,各條船有各條船的航向,有快有慢有大有小,你這個秘書長,就像是艦隊協調人,光靠一股猛勁兒往前沖,有時候,容易撞上別的船,或者,讓一些跟不上速度的小船,翻了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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